“嗷嗷嗷!”
“嗷嗷嗷!嗷呜!”
留置室里就像突然来了一群傻了吧唧的狼,在角落不停地嗷嗷嗷。
派蒙也在一旁指导着,教了半天,这群诡异才学会了丘丘谣。
接下来,就等着屠夫了。
没过多久,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屠夫肥硕的身躯再次挤了过来,沉重的脚步声让所有留置室诡异的心跳都快被支配了一样,一颤一颤地抖动。
当屠夫接近留置室门口,用臃肿的眼珠子寻找下一个处刑对象的时候,白忱一个起身,一头棕色的秀发在半空中飘逸地划出一道月牙儿。
看到眼前的少女起身,几个诡异也跟着起身,在派蒙的指挥下开始唱起丘丘谣来。
“大啾啾冰了二啾啾桥!”
“三啾啾材料四啾啾嗷!”
“嗷呜嗷呜嗷呜!”
虽然唱得不能说是五音不全吧,也能说是遗臭万年。但是歌声却实打实的有效果了。
屠夫突然停在原地,不再动弹。屠刀咚地一下砸在地上。
其他诡异见状,一拍脑门,大呼:“卧槽,还真有用?我们也唱吧!”
丘丘谣的队伍一下子壮大了不少,只有白忱和派蒙没有开口唱歌……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屠夫确实有反应了。
他身上的皮肤越来越红,血液流动地越来越快,就像愤怒地公牛,已经将蹄子死死地踩在地上,带着将要踩裂大地的愤怒,时刻准备冲撞人群。
可屠夫的目光却变化了,他不再凶狠,也不再严肃。目光只是轻轻地扫过这些唱歌的诡异们。
接着,他说话了。他近乎哀求地跪在地上。
“不要唱了!不要唱了!”
“该死的,你们不要唱歌了!不要……”
“呜呜呜……呜呜呜……”
他硕大的身躯倒在地上,像一个孩子一样,啼哭着,在地上翻滚着。
众多诡异见状,一部分继续唱着丘丘谣,另一部分则是想办法将门锁打开。
可仅仅几秒过后,屠夫突然嗽地一下,用一种诡异地角度直起身子,一刀砍断了铁栏杆,两只手敞开,激动而欣喜地呼唤着。
这姿势,就像足球国那个着名的耶稣像一样。
“喔!自由!自由吧人子们!自由吧!”
“吼吼吼……晚飞的雏鸟,飞吧……”
两句话说完,他的肥硕的肚腩上裂开了一道两人长一人宽的血口,跟着喷涌的血液爬出来的,是无数的断肢。
有的是手,有的是脚。有的甚至只是一只耳朵,一只指头。
他们被砍断了,却有着独立意识,就像一群苍蝇一样,朝着诡异这边冲过来。仿佛在寻找自己的主人,获得真正的自由。
可是,对于诡异和胡桃来说,这些断肢的浪潮,却如同看门的疯狗群,等着撕扯下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