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之后……”温玉手里拿着田老板一家大资料，重新翻看了起来。
蔡为民正在做早餐，她随便剪了两个鸡蛋，两块面包就打发了。温玉自己有带一点干粮，看到蔡为民房车里应有尽有的，干脆给自己煮了一碗清水面。
“你打算进去之后干什么？真的和人家谈合作？”温玉吸溜了一口面条。
“当然不，看看他们到底拿蘑菇来做什么。然后……”蔡为民比划了一个一锅端的手势。
白天的三层楼没显得那么阴森，就是外面真的遍布苔藓，触目皆是深绿。
依旧是昨晚的老人带着温玉两人进去，温玉跟在后面观察。这老人应该不是蛇人，看样子都是很正常的。
“我年龄大了，走路慢。老了”老人回头说了一句，沙沙的声音冒出，他似乎想说些什么。
“你们来了！”田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旅游沙滩度假风的打扮，与后面的楼更是格格不入。
“田老板这身打扮不错啊”蔡为民饶有兴致的夸赞了一句。
田老板呵呵的笑着“你们蘑菇厂考虑的怎么样？可以的话，我们签合同？”
“当然可以的！”温玉应下了话，三人走进昨天谈过话的房间。
温玉的视线停留在挂墙上的照片上“田老板，这是你们一家四口？你家孩子呢？不知道你们家有孩子，我们都空手上门！”
温玉像是随意提起的话题，她站在照片前观摩。和资料袋里的一样，是这一家四口。
田老板停顿了一下“末世了，孩子哪里养的活？生病了，都没了”
“田老板别开什么玩笑，你有一个养蛇厂。连蛇都养的活，养孩子不是随随便便的？”蔡为民一脸不相信“田老板爱开玩笑啊”
“你们签不签合同？”显然，田老板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
“签！当然签！田老板不要在意啊，蔡经理不是故意的。田老板需要多少量啊！”温玉坐了下来，拿出了合同。
田老板变化了一下神色“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田老板，你一直招员工，可我怎么感觉你这里没什么人啊？你把人弄去哪里了？”蔡为民在待客的房间里闲逛，不再掩饰。
“你什么意思？”田老板噌的一下站起身，一时间假肢从裤腿下掉路。说是假肢，其实不过是一根长条木棍而已。
蔡为民面含微笑，一脸尽在我掌握之中。
“田老板，别掩饰了。你一直在招人，人去哪里了？”温玉转动了一下笔，把合同收回背包里。现在的一切物资都来之不易，要好好的珍惜才是。
“人去哪里了？”一介女声从外面传来，半高的人挡在了门前。是温玉昨天看到的那个蛇女！她吐着长长的蛇信，嘶嘶嘶的开口。
意料之外，温玉和蔡为民都没有感到震惊。
“你们看到我不觉得奇怪吗？哈哈哈哈”蛇女突然笑了起来，抬起了手臂“都被我们吃了，不然小蛇怎么长大？”
蛇女蛊惑般游走到了温玉的跟前“确定不和我们工作吗？我们需要蘑菇养人，给我们的孩子提供营养”
温玉看着近在咫尺蛇女的脸，像是一层蛇皮贴在她的脸上，混杂在额头和脸颊上。说不清楚什么颜色的条纹状，她的眼神里有种吸引力在，像是诱惑温玉答应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