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人头都快要低在土里去了，钟书记问阿公，她是一直都这样吗？
阿公还没回答，阿奶就抢了过去。
“不是，以前她婆婆在的时候她可不敢这样，像只猫似的。她婆走了以后才这样的。”
肖记者点了点头，“她是觉得媳妇终于熬成婆，发泄呢！对了，你们大队还有多少这样的例子？”
“就这一例！”春玲上前说说道，“其它人家都是男人当家！”
“那大队长家，我看好像......”公社书记又跑来凑热闹。
“在外面我家可是我老头子说了算，家里杂七杂八的事，他也懒得管，所以就由我做主了！”阿奶在外面还是很维护可公的面子的。
“你了，你跟我过来！”钟书记对阿公说。
阿公跟着钟书记到了一旁，钟书记说，“以后有什么事先跟我通气，我知道你是为了大队队员，但是不一定人人都会念我的好！”
阿公一愣，抬头看着钟书记，想从他话里听出点什么，但又不敢问得太明白。
“行了，我知道你已经明白我说的话了，好好干，我看好你们大队！”钟书记说完走向了早就等在一边的吉普车。
阿公看着走远的钟书记，挠了挠头。
我明白？我明白什么？
.............
第一天通电，大家的兴奋劲一时半会过不去。
小孩子们在大队部灯光的照射下玩笑打闹，妇人们回家取了小凳子。
就着灯光，绣鞋垫、补衣服。
计分员家就住大队部隔壁，阿公让他到点了记得关灯。
便带着他一家子家回了家。
他让别人各回各家，只留下了张立国一家、春玲和春平。
二大妈回到了家，又开始了抱怨。
说阿奶偏心，几个儿女家都有一个人过去。
就他们家，一个都没叫过去。
“你们说说，你们就没一个争气的！”
他们家两儿三女，除了一个春梅嫁到了外宅。
剩下的两儿两女都在家，现在被她骂得大气不敢出。
“你说你们一个个的，也就春梅还有点出息。你们两个以后就给我好好读书，我不信没一个比她春玲有出息的？”二大妈说完又说两个儿子，“还有你们，连老三家的春平，平时闷声不响的，也被选上了九月去读工农兵大学。以后他做什么，你们就跟着做什么。老娘不信，我的儿子会比老三两口子的差。”
大妈家这边也回到了家，大妈对两个儿子说，“你妹妹现在是有出息了，你大姐没赶上好时候，没能去读书。你看春平跟你们一样，也是小学毕业，搞什么咖啡病虫，被推举上去读大学了。你们明天也跟他一起学学，现在种庄稼也要懂科学了。”
“好的阿妈，我们最近都跟着春平一直在咖啡地里忙呢！”春喜接话道，“我看经他这么一弄，我们队里的咖啡就是比别的大队长得好！”
“是啊，春平以后肯定是要往上面走的，你们好好跟着他学，到时候他要是走了，你们就成了队里最后种咖啡的了。其它公社、大队不得请你们去呀！那不比闷头干活强！”大妈又加了一把火。
阿公家这边，大家聚在一起。
关于今天是事，阿公问春玲钟书记那么说，是不是就不会再揪着这件事了。
春玲说自己目前对钟书记还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就这段时间来看。
钟书记应该是不会再深究了，但不保证其它公社和大队的人，会不会从中做文章。
小花原本还想着通了电之后，给队里修路呢！
这以后有人盯着了，怕是不太好操作。
就怪奉老婆子，阿公做的这些事，又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
阿公又不是自己过好日子，让队里其它人穷着。
她闲得没事去举报什么？非要向以前大家都吃不饱才好？
接着春平说想和队里几个年轻人一起，像农场那样，搞个育苗中心。
需要阿公给他们批一块地，不用多，一亩多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