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郎,你是不是过分放肆了!”顾浔虽然被苏纭怼得哑口无言,但是看到她这么嚣张,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是怒火中烧。
“顾浔,想死你就直说!”苏纭最后的一点耐心此刻被耗没了,她转身,阴冷的目光落在顾浔的身上,然后将一枚玉佩展示在顾浔面前,“我的耐心有限,别逼我动手!”
“否则到时候就算是杀了你,我也能干干净净的摘身!”
顾浔气愤冷傲的目光在落到那枚玉佩时,瞬间闪过慌乱。
这是……皇室嫡系才有的玉佩?
她也是曾有幸见过这玉佩的人,自然能一眼认出这枚玉佩所代表的权力和意义。
只是,为什么皇室的玉佩会在眼前这个人的手上,难道她也是皇室子弟?
而且,那隐约可见的“羡”字,不正是当今太女殿下的名讳吗?
看来是太女殿下极为看中的肱骨之臣。
苏纭见到顾浔难看的脸色,冷哼一声,收回玉佩,上前一手牵起顾清晔,一手提溜着那小厮,往里面走去。
这一次,顾浔没有再出声阻止,众人自然也不敢多加阻拦。
一旁原本以为顾浔是给他撑腰的安侍郎,看到这一幕,瞬间沉了脸。
不明白那个疯女人到底给顾浔看了什么,就让自家妻主立马偃旗息鼓、气势瞬无。
苏纭和顾清晔管不上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一路走到了顾府最偏僻的院落。
看着陈旧的建筑和清冷的院子,顾清晔红了眼眶。
他没有想到自己离开家后,他们竟将爹爹安排在了如此荒凉、连下人住的地方都不如的破落院子。
身边更是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他心里难受极了,紧紧抓着苏纭的手,眼眶里晶莹的泪水蓄积。
多久了,他们父子从天人永隔、到来世再聚,久到让他已经模糊了对爹爹的记忆。
只记得那温柔而充满爱的眸子,和那双温热的手,总是会将小小的他抱在怀里,笑得开怀。
顾清晔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靠近那间破旧的房子,靠的近了就能听见里面压抑而难受的咳嗽声,一声一声紧紧连着,光是从声音就能知道他的身体状态是极为不好。
顾清晔心急地想要进去,却被苏纭一把拉住,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给顾清晔穿上,遮住了他满身的血迹。
“进去吧。”苏纭摸了摸顾清晔的头,柔声道。
顾清晔刚点了点头,准备进去,就听到屋里传来苏牧痛苦的声音,他顿时一急,顾不得其他直接冲了进去。
苏纭也不放心地跟了进去,进屋后就见安侍郎派过来的小厮正狞笑着对苏牧用私刑。
“爹爹!”顾清晔红着眼眶唤了一声,急忙跑上前一把推开那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