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我悟道了。其实,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再亲的朋友都要有距离,这就是个度。我与谢尔盖是距离太近了。
意识到这些之后,我赶紧将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那头振铃了很长时间,谢尔盖没有接。可能是他的日程有点忙,我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根烟,让大脑好好休息一下。过了一会儿,我给他打电话,他还是没有接听。正在这个时候,五哥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还没等站稳,就听到他说,不好了,三瘸子晕过去了。
我说,五哥你先别急,慢点说慢点说。
五哥说,中午送完汇票刚刚回来,到房间,正准备喝点凉啤酒,炒个花生米,配上酸黄瓜,我看三瘸子房间门一直关着,喊他赶紧起来,喊了半天没有声音。砸开房间,一推门,三瘸子躺在地板上,满嘴吐白沫。我一听说不好,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一路小跑,五哥在前面跑的更快。
等我到房间时,三瘸子一动不动,糟了这是不是已经歇菜了。我心里一凉,俯下身用手指头在三瘸子鼻子孔试试,感觉呼吸还在,赶紧掐人中。我让五哥准备温水和手巾,把我包里的速效救生丸拿来,然后我把三瘸子平躺着,别动。
温州庄也赶到了,他心比较细致,已经叫了救护车。五哥要给三瘸子做人工呼吸,我让五哥赶紧撤,三瘸子又不是没有气,他现在极有可能是心脏的问题。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有心脏病,五哥说,昨天晚上我们在一起有进行了一场烟酒大赛。我一听,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门外的救护车到了,两名护士抬着担架下来,有位大夫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立刻拿起大针头,打了一针药剂,三瘸子的脸上渐渐红润了起来。他们还是将三瘸子抬上了救护车,拉到了附近的医院。快到傍晚的时候,三瘸子醒了,满嘴的酒气,完全不记得如何到这里来的,没有任何时间观念,就像喝酒喝断片的感觉。
谢天谢地,总算醒过来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的那帮兄弟可怎么办?三瘸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我告诉他别说话,配合治疗。他又转头看向五哥,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陌生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院长说,心脏病的前兆,需要静养。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我心里惦记着谢尔盖,联想到三瘸子病倒出事,我怎么有种预感,是不是有句俗语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告诉五哥赶紧照看三瘸子,我和温州庄得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