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姥爷的江湖往事

第64章 三姥爷磕头的老哥五个喝酒

肇老六对我快刀剪乱麻的手段赞叹不已,从吉林临走那天上火车,他一个劲地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到沙滩上。我说“说那么多都没用,关键还是三姥爷说的才是真的,他说好兄弟不帮,那还够哥们义气吗?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被人手指后脊梁,说你这个狗人。”

肇老六说,“不说了,后面的事我办,反正事上见。”我说,“擦屁股很重要,谁的屁眼子都是一坨屎,关键得看你咋擦。”老六自是感激不尽,我只是尽力而为,帮他擦揩屁股而已,我估计肇老六能听明白。火车发动的时候,我看到肇老六在站台上,还是像以前那样吆五喝六,身后的那帮兄弟们还是毕恭毕敬地听他在那里瞎白话,不过他挥手的姿势似乎更加有力和猛烈了。

我的左手小手拇指外侧触觉有点失灵,按上去特别的木,感觉上面好像有个老茧,特别的厚。我曾经这样的自嘲,我的小手指像猫爪子一样,有个小肉垫,这个麻木的手指和我曾经的一次用刀有关。

那把刀锋快,我用刀去启瓶盖子,怎么也启不开。于是,我右手握着那把刀用刀挑,左手握着瓶子,玻璃瓶子外侧溜滑,稍微一用劲,刀就滑到了小手指头的外侧,直接挑了个口子。血流如注,我手忙脚乱,赶紧把纱布裹在小手指头,去医院挂急诊。

医院的大夫可能见了太多的病例,大声训斥我,“坐到那个担架上等着。”

我问道,“能不能快点,手在淌血。”

大夫说,“你没看到这么多人在排队啊?”

轮到我的时候,手指头已经不流了血啦,甚至都不疼。大夫说,“手指头能不能动,能不能弯。”

我都依次地做着标准的动作,大夫摸了手指头两侧问我“麻不麻?”

我说,“麻倒是不麻,就是有点木。”

大夫说,“做手术,接神经。”

我问,“那是不是要把这个伤口要豁开啊?”

大夫说,“不打开,显微镜如何把神经接上?要不然就挺着,你看那农民手指头划个口也不来看,又能咋地。你要是钢琴家,手指头可就得琢磨一下啦,反正凭你自己感觉。”

我说,“那不做还会咋样?”

大夫说,“我没给你说明白吗?凭你感觉呗,手指头又没断,对付用呗,反正有30%恢复的可能。”

大夫都没怎么看我的伤口,确切地讲根本就没看,就给我赶走了,因为下一个病人催促我赶快看。我也就没有等那个医生再给我细说,他也不爱给我说,反正少说一句话,他就少了一份责任。于是,我就只能等剩下的那30%的希望,硬挺着回家。我心想将来一定要让我儿子当医生,让医生叫我爸,甚至喊我爷爷,谁让他总是爱搭不理。

我没有等到那个百分之三十的幸运,手指头麻木了。像个带着肉垫得猫爪子,我一直在做这做那,我尽力在脑海里捕捉它没有受伤时候的感觉,后来发现那都是徒劳的。等我把我的感觉和三姥爷说的时候,三姥爷特别嘲笑我,说“如果谁身上没受点伤的话,那才是意外。”最开始受伤的时候,那是歇哩,慢慢伤越受越多的时候,就无所谓了。就像上战场的战士,子弹噗噗地搭在身上,嗷嗷叫,脑袋掉了就碗大个疤瘌,倒在地上。战地医院直接收拾一下,保住命是最要紧的。三姥爷身上的伤是年轻的时候留下来的,伤疤一块又一块,好在纹身很巧妙地把伤疤盖上。他经常跟我说,这玩意可老值钱了。这块伤疤是跟张三留下的,那块伤疤是跟李四留下的,方正我也不知道张三李四都是谁,但我却知道三佬爷有点变化。放在以前,他才不屑跟我提起这些陈芝麻烂骨头的陈年往事,可是他最近却总是跟我提起。

回沈阳之后,我让大明子歇两天,这小子这趟也没白跑,算是见到社会人也有走麦城的粑粑事。到三姥爷家,我把肇老六给带的老山参和鹿茸片给他带过来,肇老六还是特别讲究人,人家说这是看望一下三哥,我不能把这心思给白瞎了。三姥爷坐在大摇椅上,这把大摇椅是小姨特意从南方给邮过来的,坐上去跟坐个摇车一样,晃晃悠悠很舒服。丽莎还是一如既往地胖,感觉这几天不见,好像又胖了一圈。正在和三姥爷唠着嗑,她渐渐适应了沈阳的生活,也和本地坐地户们到公园去跳广场舞。

我把在吉林惊心动魄的事给三姥爷讲了一圈,三姥爷说,“这个老六啊,无论干什么事,就是有点大脑缺弦,你跟那些烂人一般见识不是太缺心眼啦吗?”

我说“谁承想那个烂人竟然是肇老六给捡回来的,那个年代能活下来也已经不是容易事啊。”

三姥爷说,“是啊,咱们在满洲里的时候,肇老六一句话也没说个不字,跟咱们去摆平老毛子的事,就这个感情就值干一斤二锅头的。”

三姥爷谈哥们之间的交往,往往是通过喝多少酒来衡量。有的人就是一个小口杯,有的人就是一瓶啤酒,而有的人可能是一斤二锅头,那种酒最猛,喝起来上头快。我曾经跟朋友们说起酒的故事,我问朋友是否知道酒是怎么来的不?朋友说不知道酒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听说远古时候有个老猴子,饿啊。好果子都让年轻力壮的猴子给抢跑了,更没有母猴子给他摘,只能拣地下的烂果子吃,吃完之后发现,咦这玩意挺好,挺飘,还挺开心。更重要的是可以去抢母猴子,平时没那个胆儿。老猴子说,这玩意挺好,我得和一群老猴子说一声。远古时候语言能力还没进化上来,只能用喉结和舌头发音,“啾啾啾啾”。这群老猴子一听,也“啾啾啾啾”,也尝尝。一尝,好玩意儿,于是流传下来了。等猿人有语言了,才知道,那个开心的玩意叫“酒酒酒”。

酒的文化就这样被传承下来,三姥爷在他们那辈完美地继承下来。

丽莎正在厨房里腌酸黄瓜,我看她正在洗几个罐头瓶子,刷的干干净净。厨房的案板上放着刚刚晾干的荷兰黄瓜,这种黄瓜最适合做俄罗斯酸黄瓜啦,尤其是丽莎的最爱。我看见她把黄瓜掐头去尾,整整齐齐地码在罐子里,又加了特殊的香草,像茴香一样,又撒了些盐,拧紧盖子,把瓶子放到橱柜子的高处。丽莎看我正看着她,围裙都没摘,走了过来,我问“丽莎姑姥,沈阳生活还习惯不?”

丽莎说,“这是老毕啦,沈阳人就是好,面包房大家都给面子。尤其是那个老张大姐,打麻将必须配个大列巴和牛奶,只有这样才能赢钱。”

我说,“那可太好了,我觉嘚最好在配点酸黄瓜,那味道简直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娱乐圈第一渣男,大幂幂扶墙跑路
娱乐圈第一渣男,大幂幂扶墙跑路
叶羽重生平行世界,成为一个除了帅,一无所有的十八线艺人。幸好他觉醒了全能巨星系统,可以一路逮着杨蜜这个老板薅羊毛!多年后。集顶流巨星、全能导演、千亿富豪、互联网新晋巨头等众多荣誉于一身的叶羽接受采访:“叶董,据说你当年是靠吃大蜜蜜软饭才起家的?”“胡说,我从来不吃软饭。”麦麦、热芭、白露、亦菲...你们觉得我说的对吗?一众女明星:“呸!软饭硬吃的魂淡!”
忘川溯影
你不幸福就好
你不幸福就好
伊安爱江寒,明明是各种优质条件的人,可家长却极力阻止两人在一起,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江寒说他爱伊安,是真的爱吗?爱她,但却是伤她最深的人,“我撞了伊安的父母!”伊安说她爱江寒,但又不得不分开,“我怀上了江寒的孩子!”江寒问:“孩子是谁的?”伊安冷笑说:“反正不是你的!”“别再去找她!”“江寒不是我想逃,只是我想放过我自己。”
限时开心
小哭包被太子读心后马甲掉光了
小哭包被太子读心后马甲掉光了
,一只毛绒绒的爪子搭上来,在他手上摸来摸去。一只没羞没臊的小奶猫,色咪咪的喵喵大叫。,一只没脸没皮的小奶猫,逮着机会便往他怀里钻,还扭来扭去的各种蹭。……日常被调戏八回的太子殿下,相当镇定,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优哉游哉的品着香茶。哼,那么能,你倒是先变个人啊。慕曦辰动作一顿,漫不经心的瞥了眼自说自话的傻猫,无语至极。真是个傻的。不知自己的话被矜持端方的太子殿下全听了去的林嘉莹喜滋滋的数着爪子,胖成
水边的芦苇
长相思:满级小夭在线蹦迪
长相思:满级小夭在线蹦迪
(女强文,小夭1V4,不是1对1,注意避雷!)夭璟,夭柳,夭玹,夭隆,你要的CP都在这里!咱就是说,为啥有那么多意难平呢,还不是因为得到的太多,却没有相配的实力,在这里给大家带来一个不一样的长相思,最终结局,小夭当王母,一家五口蹦迪不香吗,选谁都是意难平,索性不选,都收下就圆满了。
绵绵司雾
回首,那片海
回首,那片海
我作为一名刚刚高考结束的准大学生。却被青梅竹马的姐姐设计去了她所在的大学。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天天压榨我一个刚成年的大一新生。“郑楚!你没吃饭吗?快一点!”“嗯”“郑楚!晚上一起吃饭。”“嗯”“郑楚!明天早起跑步!”“嗯”“郑楚!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嗯”“嗯???”
伯牙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