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抬头看着老夫人,见状那双滚圆的杏眸一眯,蓄势待发地便要站起来躲避她这扑面而来的恶意。
可就在这根弦绷到了极致,千钧一发之际,白以琢人未到声先至。
“老夫人,慎言。”白以琢的话音刚传到她们耳中之时,他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这福善堂正厅的门口,且在转眼间就走了进来。
听到白以琢不善的语气,和略有几分急迫的脚步声时,老夫人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便为之一散,面上也即刻间便恢复成了以往那一贯的慈爱神色。
“琢儿今日倒是回来得早。”她转身朝白以琢看去之时,又变成了那个仿佛为他着想到了极致的祖母。
只不过这回的白以琢却丝毫不想继续跟她继续演下去那等所谓祖孙情深的戏码,他走到了老夫人身边搀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扶”回了那正厅的主位边上落座。
“也不算早了。”白以琢站在她身旁面上波澜不惊地应道:“再晚点回来的话,我这刚得了诰命的妻子都不知会被你们逼到何等境地了。”
“以琢这话说的,母亲她这不也是为你们二人着想吗?”齐氏此刻见老夫人脸上那僵住了的表情,忙不迭地出面打圆场道:“要我说啊,我家的以钰想要得了老夫人看重的这福分,都还没……”
“二夫人慎言。”白以琢不耐烦听这些你来我往地客套之词,没等齐氏说完,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道:“这府中的是非,我并非瞎子,心中亦有数。”
“这一回二房捅出来的篓子,我可不会再同以往一般去收拾烂摊子,如若不想在这节骨眼闹出分家的事来,就暂且安分一点,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白以琢板着脸说话之时,那冷到了极致的气息毫不收敛,哪怕两年有余没上过战场,但他身上的凶煞之气也丝毫没有减弱上半分,让在这厅内的众人听了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齐氏身后站着的小丫鬟,更是在他的目光投向这边之时,更是遭不住地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还战战兢兢地连求饶之声都不敢发出一二。
老夫人被白以琢搀扶过的那只手传来的疼痛之意尚未散去,就又见了他在自己的地盘之上无所忌惮的模样,一时间心头火起,但一想到他方才所提及的分家一事,又强逼着自己将那股火抑制了下来。
“好了好了,一家人就别在这儿说什么两家话了。”老夫人没再继续揪着白以琢他们夫妻二人不放,拿起了那被摔在旁边桌上的佛珠转动了起来,转口便粉饰太平地道。
“今日老身也实在是乏了,琢儿你便带着如玉回主院去吧。”老夫人一边给他们二人下了逐客令,一边闭目假寐,好似就要将这事揭过去一般。
温如玉闻言便将目光转而投向了白以琢那边,只见他面色稍缓地朝自己点了点头后,便起身朝老夫人行了个礼,道了句“那祖母便好生休息”后,便与白以琢相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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