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让温如玉自己明了一二白以琢对她有所不同的态度。
而且更是真正地靠近了一番他,让他亦然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温如玉不知白以琢心中所思所想,将粥端到他身旁之后,更是将粥一勺勺吹至温热,给他喂了下去。
不过哪怕她再细心,一举一动中却难免传来了磕碰之声,给人以一种极不熟练之感。
白以琢知晓她在家时,也不过是个被父母兄长宠大的娇娇小姐,定是从来没干过这等伺候人之活,于是直接开口道:“这粥凉得差不多了,如喂药般喂给我便好。”
温如玉被他这突然出声吓了一跳,闻言呆愣了一瞬,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慢惹了他不耐烦,脊背上不由自主地便冒起了细汗。
不过她这回并未胆怯,也并未纵容自己的逃避之心,而是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白以琢一眼。
只见他面色虽一如既往地冷淡,但却并未有丝毫愠怒,于是温如玉长舒了一口气后,开口应道:“好的,侯爷。”
温如玉应声完后,便依白以琢所言,以喂药的姿态将这还剩小半碗的粥,端到了他的嘴边。
白以琢极其配合地将这碗粥咽了下去,一切都进展得极为顺利,只不过当温如玉将碗移开后,白以琢的嘴角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些残余的粥水。
温如玉见状拿起帕子替他轻轻拭去后,开口问道:“侯爷可要再用些粥?”
白以琢喝完药后,将这碗粥下咽已有些勉强,此时听了温如玉的询问后,便轻轻摇了摇头。
温如玉知晓这段时间都在养伤的他,肠胃负担也不宜过重,因此也不再勉强,极其自然地将碗放到了一旁,又拧了条湿帕子替他擦了擦脸后,才暂停了下来自己的动作,坐在了白以琢的床前。
温如玉干完了一切她所能想到的活儿,只等着白以琢泛起困意,然后她便能自然而然地替他调整一下睡姿后,就自行离去。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白以琢不知怎的,好似丝毫没有困意一般。
而因着自小中过一次毒,落下了结巴的后遗症后,温如玉便不大爱在家人外之人面前主动说话,此时的她也不知该找些什么话题同白以琢交流。
而白以琢因为生性冷漠的缘故亦然,二人之间陷入了如死水一般的沉默。
温如玉对此有些不大自在,总想着开口说些什么缓和一下这尴尬无比的氛围,但话哪怕到了嗓子眼,也就这么哽在那里,无法出口。
毕竟她对白以琢实在太过不了解,他看样子也不像有耐心听她结结巴巴地扯闲篇。
白以琢看着温如玉忙完后,在他身旁没坐上多久,就有些坐立难安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无奈,也有些挫败。
哪怕他竭力放松了自己的面容,以平缓温和的语气同她交流,但好似用处依旧不大,难道他当真这般吓人不成?
不过温如玉她如今在这世上,至亲皆亡,还是以冲喜这等由头,从此就绑定在了他这个陌生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