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禅位诏书一出,太后娘娘便可得偿所愿了。”
萧泽逸话一出口,将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透露完出来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想制造的惊喜又没了影,于是也丝毫不藏着掖着了,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继续表露了自己的心声道。
“哪怕明里暗里多少会有些许非议,亦会将人误导为娘娘只不过是另一个傀儡,但有微臣在,包括温咏善在内,无论是任何人,都无法逼着娘娘做不愿做之事。”
萧泽逸说着说着有些感慨,话说到最后时,更是虔诚地在温如玉的额头上印了一吻,而后许诺道:“娘娘可信微臣。”
萧泽逸虽从不再温如玉的面前自诩为君子,但他这一诺,却让温如玉听出了那价值千金的意味,或许可以说,这一诺远比千金珍贵。
听了萧泽逸的这一席话后,温如玉脸上的神色由惊到喜,最终又归于带着些许感动意味的无边温柔之中。
她一边起身,居高临下地用那双仿佛盛着漫天星光的眸子,从上而下极其缓慢地描摹了一番萧泽逸的五官,仔细得仿佛要将他身上哪怕一根发丝都要铭刻在自己心底一般,一边与他十指相扣。
温如玉一开始没有开口说话,只这般静静地看着萧泽逸,直到看得他都有些招架不住,脸色有些泛红之后,才低下了她的头。
她无比轻柔疼惜地将吻落在了萧泽逸的五官之上,还尤其关照了一下他那熬得泛着血丝的双眼,而后才以鼻尖抵住了他的鼻尖,笑道:“你辛苦了,我信你。”
她的话音刚落,他在颤栗了一下之后,便好似再也抑制不住了一般缠上了她的唇。
于萧泽逸而言,温如玉这一句话的威力可敌千军万马,让他在眨眼之间便丢盔弃甲,只想着让她身上的光,多眷顾自己一点,再多眷顾自己一点。
今夜的月色极美,但在慈宁宫帐中的两人却对此一无所觉。
只不过倒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言说之事,而是萧泽逸缠着温如玉在唇舌间折腾了一番,发泄了自己心底那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激动之情后,便松懈了心神,再也熬不动地陷入了沉眠。
萧泽逸呼吸渐沉,知晓他许久没睡上个好觉的温如玉吹灭了床头的烛火后,便就着明而不亮,清浅的月光在他的额间印了个轻吻,而后才眉眼含笑地缩进了他的怀里。
萧泽逸这一觉睡得极沉,也睡得极安心,翌日清晨醒过来时,只觉得那多日积攒起来的倦怠之气尽散,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尤其是他清醒过来后,发觉温如玉她虽眉目舒展尚在沉眠,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回的她好似生怕他不告而别般,一手紧攥住了他的衣领,一手还紧圈住了他的腰间。
萧泽逸见状心底不由得变得无比柔软了起来,他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以让温如玉窝得更舒服之后,便在心底暗自庆幸着。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昨日来之前就让手下人替自己告了今日的假,不然此时已是到了该上朝之时,他早便该离去,又怎能像现在这般可以多享受上半分这等温存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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