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不安地眨了眨眼睛。
她睫毛很长，皮肤很白，现在她这张脸像是加了放大镜放到了谭默庭眼前。
除了她剥壳鸡蛋一样的脸，谭默庭还闻到了一阵栀子花的香味。
谭默庭想起来了，客房的窗台上有两盆栀子花，花开得正好，沈七七沾染了花香。
他眯起眼睛静看着沈七七。
沈七七的大眼睛也不安地看着谭默庭，他西装外套脱掉了，就在他身后，领带也解开了，好像掉到了地板上，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
喝酒嘛，喝多了燥热，解扣子很正常。
一切都正常，但孤男寡女在深夜对视不太正常，沈七七有些不安。
沈七七咬了咬嘴唇，“谭先生你还好吧，我扶你回房间吧？”
谭默庭的目光从从上往下打量她，，柔顺的长发，白皙修长的脖颈，漂亮的脸蛋，瘦削的肩膀，白皙的胸口，还有……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闭眼的这几秒中，谭默庭想到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都是这两天他在几个饭局上听到的议论。
“沈七七可是个绝色啊，余晚阳亏了！”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余晚阳早把这女人吃干抹净了，他吃什么亏？”
“是啊，江城再也找不到比沈七七更美的女人了，不仅美，胸还大，腰还细……”
这还是好听的，更难听的话也有，谭默庭摔了筷子直接走人，但不论他走到哪里，这几天沈七七就是大家议论的焦点。
沈氏集团和余氏集团股价暴跌，几家欢喜几家愁，但没人不骂沈七七的，都怪她，都说她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以一己之力拉低了股价。
“有一次余晚阳的生日宴上，我有幸见过沈七七跳舞，那腰身，那大长腿，操起来一定很爽，可惜咱没这个福气。”
上面这段话是昨天晚上，谭默庭在自家公司听到的，一个部门经理的下流话，他忍住上去打人的冲动，让人事部把人开除了，按照劳动法赔偿。
沈七七肯定知道这些污言秽语，但她怎么就这么淡定呢？
谭默庭睁开眼睛，沈七七正担心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有光芒，似乎不曾经历苦难，也不曾沾染风霜。
“她到底是不在乎呢？还是强大到可以承受一切？”谭默庭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出答案。
“谭先生你是不是头疼，我去给你煮点醒酒茶吧？”沈七七在冰箱里看到过醒酒茶。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谭默庭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力道好大，沈七七真就被他按在沙发上，用了很大劲儿也起不来。
谭默庭的眼睛里并无恶意也无歹意，沈七七放松下来，“谭先生你喝醉了。”
谭默庭摇摇头，另一只手直接放到了她脸上，手指摩挲着她的嘴角，“接过吻吗？”
“啊？”他问的突兀，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没、没有……”
“是么。”谭默庭突然凑得更近了，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我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