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航神色一慌，将体内仅剩的灵力输入到符纸里。
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高阶平安符的光芒都不再亮起，甚至连符纸上的线条都在不停退化。
怎么会这样？
诸葛航尝试各种办法都不能让它停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变成一张白纸。
旁边的同学满是不解，“符纸绘制失败不是没有效果吗？怎么会连线都没了？”
他身旁的同伴拉了拉他。
这可是诸葛航，天子骄子，平常在学校里最威风的就是他了。
学习能力强，学什么都快，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这可不兴说。
苗年疑惑上前，用手搓了搓符纸的反面。
纸张上的划痕还有，但这线确实是一点也不剩，符纸也没有任何能量，就是一张普通的纸，和没画符之前一点区别都没有。
他看向云落灵的方向，求教。
云落灵摇头，“失败了。”
诸葛航愤怒的瞪她，“是不是你搞的鬼？”
云落灵无奈，“我可没碰过你的东西。”
江老拧眉，“诸葛航！好好说话，尊师重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真是给他惯坏了。
遇到云落灵以前，江老一直把诸葛航当成接班人培养，他能力出众，为人谦和。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要强呢。
急功近利可不是好事。
而且刚刚他看得清楚，诸葛航符纸失败的那刻，是云落灵出手保护了他。
不然高阶符纸失败，再加上诸葛航玩命输入的灵气，这间教室都得炸开花。
诸葛航愤怒到双眼开始泛红，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他抓起自己的符纸就朝外跑去。
江老见云落灵想追，出声拦住她，“让他去，一个人好好反省反省。”
云落灵听着江老语气里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要不是知道他是惜才，还以为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呢。
她给江老倒了杯茶，“小孩子嘛，总会犯点错，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
这次江老没有再阻拦，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心里终究是不放心的。
云落灵找到诸葛航的时候，他正一个人躲在树林里哭泣。
眼泪像不要钱似得往下掉，还不敢大声嚎，生怕被人听见。
看见地上突然出现的白色球鞋，他条件反射的背过身，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样。
云落灵在他身旁落座，“不就是失败了一张高阶符么，有什么好哭的，你刚学绘符的时候就是一次成功吗？我不信。”
诸葛航撇嘴，“低阶驱邪符一次，其它两次，最多不会超过五次，你呢？你失败过吗？”
他擦干眼泪，这些道理他都懂，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失败。
他只是不能接受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大家都成功了，就他没有。
云落灵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说，“我没有失败过。”
诸葛航：……
云落灵耸肩，“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天赋异禀，你这种成绩已经算好了。”
诸葛航嘴角抽搐。
他怀疑云落灵根本不是来安慰他，而是来打击他的。
他从树下起身，闷声朝教学楼走去。
云落灵好笑的看着他的背影，“你的平安符不成功是因为你画错了，你想不想再试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