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铮铮的汉子战胜了艰苦的一切，却败于人心。这太残酷了，我不能相信？
听见周立说这话，李刚一下子动容了。
他想起之前见到的周立的样子，六年级的小姑娘长得水灵，瓜子脸，双眼皮，属于小孩子的可爱。
可听着她说的话，李刚一下子意识到她已经长大了。
真正的长大，不是越来越冷漠，遇事只知针锋相对，而是认识了世界的残酷，仍选择温柔以待。
周立在被人骂出花来的时候，没有急于自辩，而是想利用热度为可可西里发声，怎么不算长大？
李刚又想起田桂山对他说的“到你为新人遮风避雨的时候了”。
当下，李刚跟周立承诺：“刊号普通申请需要一个月的工作日，杂志社这边流程都熟，办起来会更快一些。我现在就让人申请刊号，只要你能够在两个星期内交上底稿，保证书能在一个月内面世。”
“好，麻烦你了，李叔叔。”
但李刚也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你毕竟是新人作者，稿费不会太高。”
“我们签分成约，如果小说卖不出去，我一分钱不要。”
李刚越发动容了。
现在大环境不景气，图书市场也备受影响。
可可西里的报道不是没有人做，恰恰相反，98年之后，国内各省多家媒体都对野牦牛队进行了报道，报道也在一定范围内引起了热议，但只是一定范围内的。
国内的动保刚刚起步，距离完善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大环境下人自己都吃不饱，哪里管得了动物？
题材冷门，周立又是新人作者，出书遇冷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周立在这时候决定签分成约，是不求名利也要为可可西里发声了。
周立哪儿能想到她现在李刚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无限高尚伟大了？
李刚以为她不想自辩，一心只为他人发声，其实她压根不知道上海正吵得热闹。
以为她不求名利就更是个美丽的误会了，签分成约的灵感只是来自于每一次天下霸唱被鞭尸的经验。
书卖得不好，我不会坑别人。
书卖得好，别人也休想坑我。
又跟李刚商量了一下交稿的细节，周立挂了电话，便投入了小说的创作中。
五月中旬，省三好的名单公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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