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砚似乎也有些犹豫,“你一个人在吃早饭?”
白听才不隐瞒,“不是的,季弦也在。”
那边的白砚很显然卡了下壳,不过很快语气又恢复淡定,“是吗?他出差回来了。”
季弦抬手把手机拿了过来,“有事吗?阿砚。”人模人样的语气。
白砚听见季弦的声音,干脆解释,“阿弦,你最近有回过你们家老宅那边吗?出了一些事,我可能要带个朋友过来和你讨论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白砚和季弦是很多年的朋友,他认识季弦的时间挺长,而且白林也知道季弦的父亲以前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为人,不然两家也不可能有婚约这件事。
所以其实知道事情之后,白砚是相信季弦的,可是叶闻声需要查证一些东西,不得不做这个调查。
这回发生的事故太大了,而且叶闻声说那个种子还不知所踪。
那个邪种留下来,只会后患无穷。
季弦语气疑惑,“发生什么事了?最近我没有回去过,上回回去还是跟听听一起。”
白听鄙视他且翻了个白眼。
“这个……这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要带闻声过来,就现在可以吗?”白砚也对此感到头疼。
中途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术师协会也实在查不清,因为死里逃生的带回来的那些人,失魂症状找回来之后,也遗失了那段记忆。
“可以,我和听听都在家里,你过来吧。”
季弦动作优雅地结束了这番对话,白听有点幸灾乐祸。
“哦哟,找到你头上来了,你可要藏好小尾巴。”
毕竟季弦现在可能是,季家唯一的人。
那些旁支倒是不说了,他作为长子长孙,才是有话语权和地位的,那么大一件事情,要说他不知道,还要想办法取信于人。
“这么开心?”
季弦垂眸打量着他。
“当然!你就应该被抓进去!现在我可是非常无比开心!”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按照邪神的实力,只会是单方面的碾压,这让白听觉得心情沉重。
季弦似乎也并不在乎他的嘴炮,更不担心即将要面对的术师协会的人,反而手痒似的,又揉了揉白听绵软的肚皮,指尖划着向下,敏感的触觉让白听差点跳起来。
“啪”地一下抓住他的手,“你干嘛!”
“没什么,我只是略微诧异,似乎你自己的…非常、无比…开心,比不上我带给你的。”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白听的眼睛。
白听仿佛屁股着火,一下子从他怀里一蹦三尺高蹿了出去。
怒目而视,胸口起伏。
他真的好骚气啊,白听是真的想报警!
—
白砚和叶闻声来得特别快。
之前的时候聚会,大家也见过面,并不需要任何介绍。
叶闻声对季弦道,“打扰了。”说完话脸色变得怪异。
和白听对上视线,他沉默礼貌颔首。
白听也点了点头,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同样坐在沙发上,距离季弦十万八千里。
白砚也入座,但是在此之前,他步伐滞了一下,一眼看见季弦脖颈上的牙印还有脸上的抓痕,还有弟弟脖颈上潮红的印子。
脸色同样变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