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繁琐的工作,她掌心在这段时间里起了些粗糙的茧子,倒也起了个保护的作用。
至少现在打孔的时候,时笙的手没以前那么疼了。
两个星期的时间一到,段榆景就卡着点发消息过来了。
段榆景:【回家吗?给你订了下午的机票,怕你早上起不来。】
看着安心放在小盒子里的无患子手串,时笙抿唇一笑,回道:【当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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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时笙就坐飞机离开南城,前往京市。
刚下飞机,她就在茫茫人海中精准找到了那个逆流而上迎接她的人。
段榆景像是一早就来这等了,没有穿上班时的西装,一身休闲大衣,驼色围巾在脖子处搭着,身高极其醒目。
两人目光同时对上,时笙拖着行李箱朝他飞奔过去。
段榆景自然地张开双臂,将她的小姑娘搂进怀里。
时笙兴奋地耳朵都红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冻的。
她冷的跺了跺脚,一个劲把自己往段榆景的风衣里藏,张口就是一阵白气呵出:
“好冷好冷好冷,怎么京市气温这么低?”
段榆景轻蹙着眉,将时笙的手包进掌心,发现那儿冰凉一片,心疼道:
“怪我,回来的时候忘记让你多添件衣服了。”
时笙抱住他的腰,拼命把自己往段榆景的怀里藏,嘴里念叨着好冷。
段榆景心疼的不行,最终脱下大衣将之罩在了时笙肩膀上,顺便把围巾也摘了下来给她围上。
“去车上吧,那里开了暖气。”
段榆景的大衣相对于时笙来说还是大了不少,雪白的一张小脸被围巾遮了大半,只露出眼睛和一点鼻梁,此刻眼尾面颊都红红的,眼神依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段榆景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主动牵起时笙的手,帮她把行李箱也接过来,带着她朝机场外面走去。
时笙另一只手藏在大衣里,掌心握着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给段榆景的礼物。
上车后,段榆景第一时间打开暖气,然后在驾驶座那边的小抽屉里翻找些什么。
趁此机会,时笙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从大衣下面抽出来,双眼放光地递到段榆景面前。
彼时,段榆景正拿着护手霜转过身来,接着就看到了时笙手里的小木盒。
他微怔,而后扬起眉毛笑道:
“是从南城带给我的礼物吗?”
时笙眨眨眼睛: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段榆景轻笑:“好。”
他顺从地打开木盒,接着,神情一滞。
“……这是,菩提?”
时笙用力点头,然后希冀地观察着段榆景的表情,不想放过他面上每一寸的表情变化。
段榆景眼底一点点浮现出浅淡的笑意,他将菩提手串从小木盒里拿出来,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而后说道:
“这是你专门送给我的礼物吗?”
“何止呢,”时笙面上是得意的神色,“我去南城,就是专门给你打造这件礼物的哦。”
闻言,段榆景又是一怔:
“不是说是工作?”
时笙:“哎呀,我说是工作你就真以为是工作啊!”
她摸着段榆景的手:
“这个无患子手串,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哦。”
时笙颇有些邀功的意思:
“挑拣菩提子、打磨、煮熟、穿孔、串绳,都是我一个人在做,我厉不厉害?”
段榆景眼睫微微颤着。
他心头一片滚烫,抬眼看向时笙,眼底神色柔和,毫不吝啬地夸赞:
“厉害,我们笙笙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