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连云童的问题，张辰倒也没藏着掖着，他直接说道：“我能说九个头。”
“！！！”
连云童听到这话，顿时激动起来。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连云童之所以背刺苏妙，完全就是因为《九头案》。
跟张辰会不会说书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于，连云童已经看出来，张辰压根就不会说书！
你真以为说书说相声，是个人就能来啊？
说话的腔调、语气，语速，节奏，那都是大有学问的。
张辰就算是播音专业，就算模仿过老郭，可距离专业，还是差着很大的门槛。
连云童一开始听张辰讲《九头案》，觉得张辰好像又会说书，又不会说书。
但时间一长，他就知道了。
张辰根本就是个外行，完全不会说书。
但因为《九头案》得到了师父的肯定，再加上师父的嘱咐，连云童并没有戳穿张辰，反而帮着张辰说话，背刺了苏妙。
在《九头案》面前，张辰到底会不会说书，《鬼吹灯》到底是不是评书，那都不算事儿了！
拿下《九头案》，才是最重要的！
他就是要卖张辰这个人情！
“我有个不情之请……”连云童激动地对张辰说着。
张辰摆摆手，说道：“九个头到底是怎么来的，我能解释得出来，但毕竟也是从前人那里缝合整理出来的，还是有很多瑕疵。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他所谓的“九个头”，自然是从老郭那里听来的。而老郭讲的《九头案》，也就是从前人那里听过来，缝缝补补，最终整理出来的自己版本的《九头案》。
他的《九头案》，虽然故事连贯，大毛病没有，但bug和不合逻辑的地方，依然有很多。
“能说出九个头就好，能说出九个头就好！”连云童却完全不在意有没有瑕疵的问题。
这东西能重新出现，已经是幸事了。
就算有点儿瑕疵，那也完全不算事儿！
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有空的话，我希望能够跟你深入讨论一下《九头案》。作为交换，我愿意支付一定的费用。并且我保证，从此以后，你就直播说书不管说什么，怎么说，都不会有评书界的人跳出来干扰你！”
“哦？”张辰不禁挑眉。
给钱当然是好事，不过连云童后面的话，却更令张辰在意。
直播说书这事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毕竟他当初纯粹是为了混时长才搞的这么一出。
但这么长时间来，张辰早就跟直播间的水友混熟了，他已经渐渐享受在直播间里和水友吹牛皮的那种感觉。
所以要是能直播说书，最好还是直播说书。
而有了连云童的保证，以后张辰说书，至少可以不用被评书界的专业人士批评，对《鬼吹灯》，对他自己，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九头案》……
张辰从来没想过要攥在手里自己讲。
这玩意儿不是有声小说，是真真正正的单口相声。
他这种外行，就算拿着也是辱没经典。
不如就做个人情，送给连云童好了。
当然，钱还是得拿的。
“等《鬼吹灯》拍完之后，我会去拜会你和你师父的。”张辰想得明白，点头答应。
“那我就恭候大驾了！”得到了张辰的承诺，连云童格外高兴，他很老派地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真没想到，今天这事儿竟然会是这么个发展方向。”沈佳钰看着连云童离开，不禁感慨道，“我还以为《鬼吹灯》明天就要上热搜被人骂了呢。”
“我说过我有办法的。”张辰笑着说道。
“你这个方法……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了。”沈佳钰摇摇头。
顿了顿，她又说道：“这次苏妙没得逞，也不知道后面她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动作。”
“她总不能举报咱们‘怂恿他人盗墓犯罪’吧？”张辰道，“那样她的《见棺发财》还想不想上线了？”
“那也得防着一手啊！”
“没事。”张辰潇洒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她怎么搞事情，我都能让她有来无回！”
……
苏妙到底没有再使出什么阴招。
因为她没招了。
《鬼吹灯》从头到尾就两个问题。一个很严重，是“怂恿他人盗墓犯罪”；一个不严重，是“不是评书假装评书”。
前一个问题，她不敢搞事，搞了《鬼吹灯》，就相当于搞了她自己的《见棺发财》。
而后面这个问题……连云童都背刺了，还怎么搞？
苏妙也是想得明白。
既然搞不了事情，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转眼之间，已至十二月。
《鬼吹灯》和《见棺发财》，同时宣布上线日期。
一个定档12月5日，一个定档12月1日。
势要来一场，龙争虎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