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安忽然想到什么,看看丞相的脸,再回太傅的脸,却有几分相像,但不多,也许更像他娘,难不成他竟是太傅的孩子?
看乔予安一脸诧异,星阑调整情绪再度开口:“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太傅的私生子。”
“什么……”这也太不可置信了,当朝赫赫有名的丞相大人,竟然是个私生子,主要他是怎么获得如此权势的?
丞相看着周遭的一切,眼底尽是落寞:“当年我娘遇人不淑,被太傅那厮小人……本有家事,还勾引那个蠢妇,而且借着他的相貌,勾搭的不止她一个人,他说喜欢看她跳舞,那个蠢妇就在这小小的房屋里日日跳,夜夜跳,被骗了,还不知道,未婚先孕,直到被太傅的正室带人上门凌辱,还不知悔改,那蠢妇就被祖父关在就在这屋子里,一直练习舞蹈苦等,盼着有一日他能上门接她,可是日复一日,她都没能等来,愚蠢到临死前还跳着这支舞,就那,她就倒在那里。”
星阑指着不远处的地面,那就是那蠢妇练舞时倒下的地方。
乔予安问道:“可是为什么你还是让人来跳同样的舞……”
“哈哈哈,可笑吧,我自小就是看着这支舞长大的,不看了,还真有点不舒服,好些年了,闭着眼睛,我都能跳出来。”星阑眼中,渐渐失去了光芒,回忆填满了他的心头。
他蹲到地上,缩成一团,像他小时候那样,什么也不懂,都在角落里看着他娘跳。
“今天……是她的忌日。”星阑把下巴搭在膝盖上,眼睛渐渐湿润。
乔予安不太懂得安慰,朝他走过去蹲下,抱住了他。
或许当年他也需要一个像这样的拥抱,才不会有那么病态的心理。
“没事了,都过去了,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杀了那个人渣,管不住下半身的人渣。”乔予安眼神狠戾,联想到自己的事,都有种感同身受了。
星阑第一次对别人暴露出自己的软弱,总觉得乔以安的怀抱,让人觉得异常安心。
也伸出手抱住了她。
“这么多年,我兢兢业业,借着舅父之子的身份,好不容易爬上了丞相的位置,为的就是杀了那个人,可是想到那个蠢妇那么爱他,我自己又下不了手,我怕我到了地下她会讨厌我。”
唉,又是个缺少母爱的家伙,乔予安摸摸他的头说:“没事的,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你就亲眼看着好了,而且我还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死在女人的手里。”
星阑拭去眼泪,装作个无事人起身。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定不饶你,而且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一个字,定会死无全尸。”
乔予安给了换一个白眼,丞相大人可真是翻脸不认第一人。
“行,我要是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就不得好死,受天打雷劈,这下你满意了吧?”
“嗯。”
乔予安不可置信,星阑竟然回答了这么无聊的问题。
星阑清了清嗓子朝着她说:“今日若无事,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和这个冷面人吃饭,恐怕在鲜美的食物都是难以下咽,乔予安忙说:“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不留下来打扰了。”
不过星阑的一个眼神过来,乔予安又改变了主意。
“突然想起来,又没事了,留下来,必须留下来,得给丞相大人面子嘛。”乔予安无奈迎合假笑道。
“那便好,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