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开门,一身金玉的公子哥终于不耐烦:“给我撞开!”
摇摇欲坠的木门被蛮力撞开,妹妹躲在角落,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哟!这是那小子的小娘子?”
“公子,我问过了,金孝文出去送菜了,这是他妹妹。”
公子收起扇子,蹲下身粗暴的捏住妹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手指下流的在她酒窝上划过。
“金孝文那小子,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妹。”
公子色眯眯的眼睛从那对酒窝挪到柔软胸脯,暗示意味明显:“那他哥哥犯的错,就让她承担吧!”
一群跟班退出去,太阳渐渐升起,鸣蝉苦夏,更为焦躁的惨叫。
太阳高悬,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一点点在屋内蔓延,洒向床榻,一只布满淤青和血痕的手垂落。
公子提了提裤腰,踢开门,被耀眼的阳光刺了下,骂骂咧咧。
“公子,滋味怎么样?”
公子哼一声:“尝惯了调教好的,清粥小菜也不错,可惜是个哑巴,妈的,舌头都咬碎了,就是不会叫!”
公子带着人走出门,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树鸣蝉。
该回家吃午饭了,不知道妹妹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送完菜的金孝文轻快推起小推车,走的飞快。
“金孝文,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出事了!”
邻居扒着门缝提醒,金孝文心中恐慌,丢下小推车就往家跑,慌乱间摔了好几个跟头,他不顾疼痛,心跳越来越快,径直冲回家。
木门被撞坏,屋内到处都是踢翻的菜和砸碎的碗。
金孝文一概不管,只冲进妹妹房中。
相依为命的妹妹抱着膝盖坐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没穿鞋的脚裹着灰尘,那样凌乱的衣衫,那样凌辱的青紫,满头乱发,毫无声息。
金孝文颤抖着走过去,只觉得几乎要窒息,手抖得无法控制,嘭的一声跪下,他轻轻拨开妹妹乱发——
那对甜甜的酒窝啊,被人用刀剜出血洞,说不出话的喉咙上映着未散去的血淤。
妹妹空洞的眼神里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和着酒窝里流下的血,每一滴都落在金钟心上,像是被人用刀剜开心口,痛不欲生。
“是谁?是谁?!”
可妹妹说不出话啊,她什么也不知道。
赶来的邻居心虚的低头,他听到了声音,可他也不敢拦,那样的权势,惹上了怕是全家都得遭殃。
内心煎熬,良心难安,他还是开口:“是宋家那位五公子。”
金孝文轻轻抱了抱妹妹:“别怕,哥哥给你报仇。”
他缓缓站起身,满眼血丝,冲向厨房,提起剁骨刀往外走,邻居来拦,却被刀尖逼退。
一个人,一把剁骨刀,单枪匹马,要冲进守卫森严的宋府,何其艰难。
连宋家五公子的人影都没见到,金孝文被一群下人拦在门口拳打脚踢,肋骨几乎被踢断,咳着血被扔到了大街上,却没人敢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