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道将令传下,山鸡终于站不住了,出列道:“军师,我的令箭呢?”
张良一笑:“将军莫急。”
“盗门惊布,洪兴堂山鸡,二人听令!”
“在!”
“你二人率领本部人马从东路出发,务必等待号令不可轻举妄动,带其他两路开战,便潜入敌军大营,切记,不得暴露行踪,只需将粮草运出,能做到吗?”
山鸡和惊布互相看了一眼。
貌似,这事他们还是挺专业的。
“请军师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好,去吧!”
令箭在手,二人相视而笑。
各路已经安排妥当,王非土走了上来与张良击掌而立。
“怎么样?第一次指挥一场战斗,作何感想?”
张良深深一躬:“没有主公,哪有我张良安身立命之地,让主公见笑了。”
王非土拍拍张良的肩膀道:“你跟我谦虚个嘚啊,走,咱们一起找个好地方观战去!”
王非土带着张良黑娃,叫上沧海和沧浪,身后跟着五百人前往主峰喝茶聊天。
沧浪问道:“王公子,你就不怕他们顶不住,杀上来吗?”
“怕,当然怕!”王非土叹气道:“五千人呢,谁不慌?”
“那你还有心情喝茶?”沧浪目光怪异。
“哈……”王非土朝山下望去。
“怕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若因为怕而不敢做,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
傍晚,田荣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中军大营。
今天这一通忙活,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竹篮打水一场空。
心情是相当的郁闷。
一回来,田儋就看出来了,连忙上前安慰。
“山路难行,老夫看来,若是冒进,定然会遇到埋伏,能全身而退,已是大功一件,二弟不必过于自责。”
“大兄莫要宽慰了,兄弟无能,让大兄失望了。”
“诶,话不能这么讲,快坐下来歇歇喝口水,跟为兄好好讲讲今日在山中的遭遇。”
田荣只好把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给田儋,让田儋听后一阵沉默。
“山匪竟如此狡猾,我军当从长计议,只是可恨那贪狼言而无信,实在可恶。”
“待我将他拿下,定碎尸万段!”
“禀报郡丞,田公子回来了。”
“哦?快快迎接,吾贤侄定是凯旋,值得庆贺啊!”
“郡丞,您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呃?”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把田儋气昏倒。
摇曳的营火中,田假倒提着头盔,一脸灰头土脸,身后带的一帮人全部就地休息,坐的坐,躺的躺,纷纷叫苦不停。
“哎吆我的腿呀,累死我了……”
田儋大惊失色,问道:“贤侄,这怎么回事,为何就剩这么些人了?”
田假见到田儋和田荣,直接跪倒在地,开口道:“伯父,孩儿让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