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东的悦来客栈里。
燕飞雪虽然与林星河同乘一匹马，一路颠簸，不太舒服，换做常人，此刻沾到枕头就能睡过去。
但她到底是经过天魔舞、天娥舞锻炼的身体，此刻仍旧神采奕奕。
“公子，我睡不着。”
“……慢慢来，不着急。”
林星河这次没有帮助燕飞雪消耗富余的精力，而是静静地等到了晚上，燕飞雪自然而然地感到疲倦，睡了过去。
因为精力没有被林星河消耗，所以这次也没等到半夜。
燕飞雪一睡着，就产生了梦游。
睁开眼睛，双目发红，怔怔地望着一个方向。
林星河轻轻地把燕飞雪拦腰抱起，跳出窗外，一边施展轻功，在屋顶上蜻蜓点水，一边注意燕飞雪的视线变化。
通过老办法，也就是两条不平行的线确定一个点，找到了交点的位置。
——教坊司！
林星河叫醒燕飞雪，道：“就是这里。”
燕飞雪微怔，她还以为最大可能性是燕家宅邸，没想到居然是教坊司。
为什么会是这里？
林星河开启观测视角，环顾四周，乍一看也发现什么异状，沉吟片刻，道：“飞雪，你在这里试着跳一跳天魔舞吧。”
燕飞雪点点头，在教坊司内寻了个无人之地，翩翩起舞。
是天魔舞。
第一次看这舞蹈时，林星河还是个普通樵夫。
天魔舞内外兼修，不仅自带内功天魔引，而且外功兼具健体塑形、轻功身法等功能，舞姿也是优美飘逸，摄人心魄。
每一个动作都是妖娆妩媚，每一个转身都无比销魂。
可见她的天魔舞功力，比起当年进步斐然。
林星河一边用观测视角查看，一边在心里感叹道：“当年我看到的若是这种级别的天魔舞，即便是骷髅，恐怕……”
就在这时，忽见一道黑气在燕飞雪周身凭空出现！
黑气产生的过程，就仿佛是周围的某种“东西”聚集起来，与数天前骨妖吸收月华的情况简直如出一辙，或许根本就是相同的原理。
可万物皆有源头，月华看似凭空而生，实际上是从月光里提炼出来的，那么这道黑气从何而来？难道是吸收空气中的碳？
“停！”
林星河连忙叫停了燕飞雪的动作。
燕飞雪当即收功而立。
她动作一停，便没有新的黑气产生，不过那些已经产生的黑气却没有消失，而是如同当初那些被燕飞雪吸收的精气般，融入四肢百骸。
这些黑气是寻常的肉眼难以看见的。
林星河既有残阳神目，又有观测视角，才能看到黑气。
月华也是同理。
不过现在不是说月华的时候，那黑气是什么东西？
源头又在什么地方？
四周？还是地下？
林星河朝地面看去，视线透过土层，他看到了地下的尸骨。
京城地下有尸骨……这太正常了。
视线继续向下、向下，直到可视范围的尽头，也没看见什么有用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