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没入皎月,覆了整片银辉,蓦地散开,如珍珠一般,洒向地面,落出剪影一片。
细风拂过枝条,飘曳欲坠……
“妤儿,要什么,嗯?”
脑中意识滚烫,再瞧不清面前人神色。
青葱指尖勾了人脖颈,贝齿轻阖,没入那泱泱苍白中。
秀发被汗滴打湿,泛起莹亮光泽。
短睫扫过眼前人脸畔,细细喘息起来,娇俏小唇一张一阖。
指尖覆在人腰身,只想把眼前这勾人的小妖精嵌入自己身体里。
让她再跑不了。
只属于他……
——
喉头如嵌了细丝,滚烫干涩。
蓦地想起来,昨日那狗贼……
“卑鄙,无耻!”
侧了眸子过去,却瞥见沈戍还睡着。
细密长睫高高翘起,鼻头刀工阔斧般精巧秀美,薄巧唇尖沟壑交错……
呵……
再怎么漂亮也还是掩盖不了他那恶劣行径。
抬脚挨到人腿根,发了力。
掀了眼皮,伸手握住那作乱的玉足,轻轻一勾,拉到自己身旁。
低哑嗓音黯淡。
“怎的,妤儿如今裤子还没提上,便又要不认人了吗?”
细长指尖探上人下颌,一寸一寸,扫过……
绯红杏腮,攀上耳尖,揉弄起来。
“姜戍,你少颠倒是非,分明是你……”
话没说完,又被人堵了嘴。
——
日上三竿,瞥见自家师妹扶着墙出来,江墨初实在是有些震撼的。
自家小师妹经历了什么,打小便混迹男女之事,她自是瞧得出来。
可成日里跟着自家练武,再怎么不济,也不该……
转瞬想起来沈戍那狗贼就是个疯子。
才从固安县回来,也顾不上和自家师妹说那处的情况。
拎了自家师妹的脖子杀到了沈府。
两手儿一叉腰,扯开嗓子叫嚷了起来。
“沈戍狗贼,伤我师妹至此,你好生没人性!”
才回了府里,正要叫白二去送些伤药。
一耳朵听见这声响,捏了药瓶子也不喊人了。
直往院儿里走。
待瞧见宋妤那软塌塌的身体时,一个闪身飞了过去。
扶了人,将药瓶子递给宋妤。
“昨日里没轻没重,是我不好了些,这些个伤药,妤儿且用着。”
至于一旁叉着腰的江墨初,理都没理一下。
无他,在他眼里,除了眼前这不怕死的,旁人都是空气。
实在没那个必要……
白眼儿一翻,实在不知做何感想。
这狗贼是侮辱她呢,侮辱她师姐,还是侮辱她家老头子呢?
一个鬼医,两个鬼医徒弟,哪个手上的药不比他的好?
当初给她下情蛊的时候倒是半分没手软过。
如今,假惺惺的……
她可不稀罕。
一掌拂了药瓶和沈戍扶过来的手,搭在了自家师姐手上。
“姜公子如今倒是良心发现了?”
“从前下情蛊时可是半分不手软的……”
“若真是良心发现了,不若将我娘放了,我还能念姜公子些好。”
弯腰将地上支离破碎的药瓶拢到一处。
敛下眸中细散水光,起了身。
“郡主是想得美了些,只是……不可能……”
快了,黑二那边报来消息,韩仁那边……
再过几日,他便能好好同他的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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