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潜逃,废柴少年逆袭成战神

第8章 交心之夜

吴琦伟心中一凛,慌忙解释道:“我……我就是……就是想撒个尿。”

话音未落,甘紫苏“噗通”一声扑倒在地。

吴琦伟顿时吓了一跳,道:“你……你怎么了?”

甘紫苏浑身抽搐,蜷缩成一团。

吴琦伟这才明白她原来是在虚张声势,心想:“机不可失。”转身就跑。

一片乌云划过长空挡住了月光,山崖上婆娑的树影在微风的吹拂下张牙舞爪,如同狰狞的鬼怪。

吴琦伟越走越是心慌,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一阵凄厉的狼嚎声突然响起。

吴琦伟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止住脚步。

狼嚎声在山谷间回荡了一阵渐渐消失。

吴琦伟壮着胆子继续慢慢向前。

前方的山谷渐渐变成了南北走向,凛冽的北风贯穿山谷,卷起一阵阵沙尘。

吴琦伟举起袖子挡住眼睛继续前行。

一阵如泣如诉的声音传来。

吴琦伟只觉得腿肚子发软,只好再次停下。

北风越刮越紧,奇怪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一个白色的物事突然从山涧飘落,张牙舞爪地向着他飘来。

吴琦伟从指缝中看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妈呀”一声惨叫,撒腿就往回跑。

山间鬼哭狼嚎的声音继续传来。

吴琦伟脑中不由浮现种种鬼怪形象,闭着眼睛拼命地跑。

一个不留神,山路上伸出的尖石瞬间将他绊倒。

吴琦伟以为鬼怪开始发力,再次惨叫一声,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往回跑。

白色的影子在空中飞舞了一会儿,挂在崖壁一棵松树上,原来是被大风刮来的一袭白袍。

吴琦伟却不知道这些,顺着狭窄的羊肠小道只管一路狂奔。

乌云终于飘过长空,明亮的月光再次照亮了整个大地。

吴琦伟却成了惊弓之鸟,再也没有胆量待在户外,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山洞。

甘紫苏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不断说着胡话。

吴琦伟想起她对自己的种种不好,别过头去没有理会,扶着墙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甘紫苏蜷缩成一团,口中牙齿不断相撞,发出“咯咯咯”一阵瘆人的声音。

吴琦伟终究狠不下心,叹了口气,把甘紫苏拖到干草上面,拉开羊皮褥子给她盖上。

夜色更深,山间的冷气持续不断地渗入。

吴琦伟冻得鼻涕眼泪直流,起身找到火柴,又到洞口去捡了些枯枝败叶塞进火塘,开始生火。

有了昨晚的经验,这次生火就顺利许多。很快,灶台里明亮的火光熊熊燃起,洞内的温度渐渐升高。

吴琦伟想到自己刚才失败的逃跑经历沮丧不已,暗暗盘算着等天亮些再走。

背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吴琦伟一听这声音如闻鬼语,“嗖”地一下转过身去。

甘紫苏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软软地靠在墙壁上,用一种感激中夹杂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原来萨朗多的针灸和草药终究起了作用,甘紫苏今晚虽然也发起了高烧,但随着洞里温度的升高很快就有了好转。

吴琦伟被甘紫苏反复收拾,却只从她看似温和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诡异,惊恐地道:“你……你怎么醒来了。”

甘紫苏捂着嘴一阵剧烈地咳嗽。

吴琦伟急忙站了起来,慢慢向洞口退去。

正在这时,山洞外适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长啸。

吴琦伟想起了追在自己后面的鬼影,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只好又讪讪地走了回来。

甘紫苏并不清楚他刚才在外面的经历,又是一阵咳嗽,虚弱地道:“我问你……怎么……怎么又回来了?”

吴琦伟早已见识了她的凶悍刁蛮,生怕冷不丁地又挨上一石头,哪敢说自己是怕鬼才跑回来的,低着头道:“我……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又回来了。”

甘紫苏一听这话脸上浮现愧疚之色,叹了口气,道:“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你。”

吴琦伟惊讶地张大了嘴,一时竟然不敢相信她的嘴里也能说出道歉的话,心想:“这女人喜怒无常,我可千万不能信他的鬼话,再有机会了还是要设法离开。”半晌才道:“噢……没……没关系。”

甘紫苏突然又道:“你是不是杀人了?”

这一句话出来,吴琦伟刚刚平静的心湖顿时起了惊涛骇浪,连忙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甘紫苏淡淡道:“你不用害怕,别忘了我跟你一样,现在的身份也是逃犯,我没工夫管你的事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东躲西藏下去?”

吴琦伟眼中一片茫然,喃喃道:“我……我也不知道,躲一天是一天吧。”

甘紫苏柔声道:“我相信你不是坏人,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琦伟突然醒悟自己刚才的回答无疑是默认了杀人的事实,慌忙道:“没有,我没有杀人,你不要再问了,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甘紫苏道:“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杀了人就一定会坐牢甚至挨枪子?”

吴琦伟诧异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甘紫苏道:“这你可就想错了,如果是正当防卫的话可以直接判为无罪,如果是失手误杀的话顶多判个十来年,只有恶意谋杀才会根据情节轻重判处无期或者死刑。”

吴琦伟眼中顿时生起希冀的目光,连忙追问道:“真的吗?”

甘紫苏笑道:“那当然,我好歹也干了这么些年警察,难道连这点常识也没有吗?”

吴琦伟本身也并不是全然的法盲,但他当时一捅完柳家豪就成了惊弓之鸟,回到宿舍后被甘紫苏一吓唬更是一心只顾着逃跑,根本没有来得及想这些细节,这时一看甘紫苏笃定的神情,心中的希望更加强烈,继续追问道:“那……那怎样才算是正当防卫呢?”

甘紫苏道:“很简单,如果有人用暴力手段威胁到了你或者别人的生命安全,你奋起反抗弄伤甚至杀死了他都可以算作是正当防卫。”

吴琦伟一听这话激动不已,语无伦次地道:“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他逼我的。他当时逼到我跟前,让我有本事就杀了他,我当然不敢动手,只好一直往后退。后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觉得胳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他自己就撞到了我的刀上了。”

甘紫苏道:“他为什么要逼你,你能不能从头说说是怎么回事?”

吴琦伟的心防已经打开,当下再无顾忌,将柳家豪如何将自己骗到赌场欠下巨额赌债,自己无力偿还如何辍学逃到网吧,柳家豪如何把自己堵在巷子里百般威逼,自己如何误打误撞捅了他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甘紫苏听完后第一感觉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怒道:“这个柳家豪果然是个人渣,你居然能忍他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不告诉家人或者报警呢?你要早点反抗,怎么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吴琦伟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甘紫苏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同情心又占了上风,淡淡道:“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坦然面对。你的情况我已经清楚了。首先,你当时只看见他中刀倒下,并不确定他是否当场死掉,也许他还活着呢?”

吴琦伟清楚地记得柳家豪捂着心脏倒下去的情景,激动地道:“不,他肯定死了。”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道:“那一刀就插在了这里,他……他肯定活不了了。”

甘紫苏道:“你先别激动,就算他真的死了,还有第二点。你说他当时威胁要砍掉你的手指,还要挑断你的手脚筋,那么他的行为就已经对你的生命安全构成了威胁,因此只要能证明他确实对你做出过这些威胁,那么你的行为就是正当的、无罪的。”

吴琦伟一听需要证据,目光顿时暗了下来,嗫喏道:“可……可是我根本没有证据,那两个人都是他的帮凶,也绝不会向着我的。”

甘紫苏皱眉道:“那案发现场有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

吴琦伟更加沮丧,黯然道:“那条巷子平时少有人走,怎么可能有监控?”

甘紫苏道:“你也不用过于灰心,你毕竟不是专业人员,我的很多同事最擅长从这种看似没有办法的局面中抽丝剥茧寻找新的证据,而且柳家豪和他那两个走狗都是利益之交,只要能找到他们分别提审、各个击破,一定能问出我们需要的证据。”

吴琦伟天性悲观,心想:“就算她的同事有这样的本事人家又凭什么帮我呢呢。”垂头丧气地道:“算了,现在我离得这么远,那两个人恐怕早已报案了,我又不认识警察,人家怎么会信我的话呢?”

甘紫苏道:“你不认识可我认识呀,你放心好了,等回去把那帮坏人绳之以法了,我就能够光明正大地帮你查清楚这件事。”

吴琦伟心中再次生出希望,连忙道:“可是那帮坏人能把你一个警察逼得四处逃窜,应该非常厉害吧,你真有把握对付他们吗?”

甘紫苏道:“他们的确很厉害,我们市警察局的局长也是他们的人,但是没关系,你拿走的那块硬盘上,就是这些年他们狼狈为奸的证据。他们录制这些东西,本来是为了控制那些蛀虫为自己所用,但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落到我们的手里。我们只要把硬盘送到国家监察部那里,那些蛀虫就一定会完蛋。”

吴琦伟听得暗暗心惊,但他却不像甘紫苏这样乐观,迟疑了一下道:“可是,就算我们拿到了硬盘,送到了监察部,你能保证那里就没有他们的人吗?”

甘紫苏愣了一下,有些不自信地道:“那怎么可能,他们的手应该伸不了那么长吧?”

吴琦伟随口道:“那可说不准,监察部的人也是人,他们能拉拢容海市的人,就能拉拢腐蚀监察部的人。”

甘紫苏连忙摇摇头,严肃地道:“你不要胡说,我相信监察部的人肯定是好的,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这个国家早就完了。”

吴琦伟见她态度如此坚定,心想自己毕竟不了解政府的运作,兴许真是自己多心了,便没有再争辩。

经过这一番开诚布公的交谈,甘紫苏已经相信吴琦伟没有骗他,但这块硬盘的分量之重,让她不敢有丝毫冒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决定还是和他一起回去,道:“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拿到硬盘,否则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更不要说找人为你脱罪了。但我们坐着火车跑了这么远,看样子已经到了西疆,距离容海恐怕有万里之遥。现在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抓我,这一路回去肯定是危险重重。万一再遇到坏人走不脱了,我会设法拦住他们。如果你先回去了,请务你必找到扬江集团,把硬盘亲手交给他们的总裁楚翰文,他会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你的事情也可以向他求助。他这个人很善良也很仗义,我本来不想连累他的,但是我万一真回不去了,这些事情也只能着落在他的身上了。”

甘紫苏这番话几乎等同于交代遗言,吴琦伟虽然不愿意和她同行冒险,但一来被她的执着感动,一方面心想她万一成功了自己的生活就能够重回正轨,一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甘紫苏突然道:“对了,认识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那个老板说你叫吴琦……什么来着?”

吴琦伟赶忙道:“我叫吴琦伟,口天吴,琦玉的琦,伟大的伟。”

甘紫苏道:“好的,我记住了。我叫甘紫苏,甘甜的甘,紫色的紫,苏醒的苏。”

吴琦伟喃喃道:“‘紫苏品之中,功具神农述。’真是好名字。”

甘紫苏又是一阵咳嗽,道:“看来你这大学没白上,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句诗呢。”

吴琦伟连忙自谦道:“我哪有什么墨水,只是凑巧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两句诗,剩下的可就想不起来了。”

甘紫苏道:“好了,你也别谦虚了,我应该虚长你几岁,你以后就叫我甘姐,我就叫你小伟吧?”

吴琦伟顿时感觉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连忙道:“好啊,只要你不嫌弃。”

甘紫苏脸色一沉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自信昂扬,你管别人嫌弃不嫌弃。”

吴琦伟有些感动地道:“谢谢你,我记住了。”

甘紫苏的伤势非常沉重,刚才说话中间就不时地咳嗽,说完了这些话开始不停地咳嗽。

吴琦伟赶忙道:“你快躺下休息吧。”

甘紫苏点点头躺回了地铺。

吴琦伟帮她盖好了羊皮褥子,又出去捡了些柴火将炉膛里的火生得更旺。

在接下来的几天,甘紫苏的病情不断反复,每天晚上都会发高烧。

吴琦伟衣不解带悉心照顾。

到了第四天甘紫苏的病情终于渐渐好转,勉强止住了咳嗽,同时腿上的伤口也渐渐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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