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泉满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歪着头道:“看来你这个同伴没什么用了。”
话落手上的短刀用力一划,苏武的脖颈处瞬间喷射出血流如注。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死在了这里,还想挣扎。
嫌弃他的血弄脏了自己的衣衫,孟泉满一脚将他的抽搐扭动身体踢出了三丈远。
顶着苏正那略显慌乱的眼神,孟泉满一手捏住了苏正挣扎的脸,强迫他的仰头看着她。
“没办法,苏牧虽然是个废物,可无奈他背后的苏家我很感兴趣,只能拿你试试了。”孟泉满对苏正道。
刀尖则在苏正的脸侧缓缓划出了一道血痕,将肉乎乎还在蠕动的子蛊放到伤口处,转眼间那子蛊绵软滑腻的身子就彻底钻进了苏正的身体内。
孟泉满对这春情蛊有些好奇,一双亮晶晶的杏眸定定瞧着苏正。
想看看苏武说的是不是实话?
她这般专注而明亮的眼神,让一旁的余成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么多年她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英武耐看的脸上有些失落,若是余成有尾巴的话,想必那毛茸茸的大尾巴早就耷搭到了地上。
这一切孟泉满都没有瞧见,她正好奇的看着苏正淡然平静的脸上慢慢出现潮红。
原本对孟泉满充满愤怒的眼眸中也染上了水光,看着孟泉满的眼神渐渐变得痴迷,就好像孟泉满是控制他情欲的唯一主人。
或许是苏正还有些意识,眼眸中清明和迷离情欲交织反复,痛苦浮现在他的脸上,过了半晌最后定格在苏正脸上的只有一脸无望而浓烈的欲望。
“滚,我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的东西……”
嘴里说着不要,可是身体却涌动着、挣扎着想奔向孟泉满,被余成死死按住。
“啊啊啊!给我,给我!”苏正嘶吼。
孟泉满瞧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对苏武的话信了八分,可天性让她还有两分保留。
想了想,孟泉满用帕子遮住手,慢慢递到了苏正的嘴边。
看着苏正急不可耐的根根舔舐她手帕下的细指,孟泉满眸底闪过惊喜。
这蛊虫竟真的有用!
那苏牧以后岂不是能为她所用?
心里的烦躁好了些,连为即将回到华京而略微不安的心也安定了一下。
垂眸看着像是发情的狗一样的苏正,孟泉满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这成功的实验品,眸光晦暗涌现。
轻轻拍了一下他仰起来的脑袋:“你和南越人有什么关系?”
为何这阵法中会有南越人的手笔?
苏正拼命贴近孟泉满隔着帕子的手掌,身体内的子蛊迫使他渴求种蛊者的一切。
他想要撒谎自己和南越人没有关系,可看着孟泉满含笑的眼睛。
“阵法是我布置的,我是南越人被相爷收养后进入了苏家的暗卫营,我会很多东西,阵法机关还有养蛊…留下我,我很有用…”觉察出孟泉满的远离,苏正扭动着断掉的四肢。
可孟泉满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刀扎进了他的心脏。
彻底结束了他总有一日被情欲占据的生命。
这也算孟泉满难得的好心了,他的试验成功让她很开心。
一想到苏家孟泉满的眼中就亮了亮。
垂眸瞧着那刻有古怪花纹的木盒子,想要打开时忽然被一张手拦住。
“二小姐,这东西来历不明,你不该碰它。这事该交给侯爷处理,他们擅自在对练中插手,害得新兵惨死,按照军法当诛。”余成道
孟泉满眉眼间有些不耐烦,继续挑开那盒盖。
“欧?那你觉得苏牧会死吗?”
他身后可是整个苏家还有宫里只手遮天的太后。
挑眉看着一脸正色的余成。
他也明白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可还是执拗地用手挡住木盒,不想要孟泉满碰它。
“余成,你可知道我要回华京了?”
余成一愣,看着忽然笑意莹莹的孟泉满,傻傻得摆了摆头:“二小姐,余成这才知道。”
“那你可知道,我若是控制住这苏牧能给我带来多少好处?”拿着盒子靠近余成,抬眸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瞧着他:“宫内诡谲,我怕我在里面稍不留意就会惨死,余成你不希望我死吧?”声音细软如有恶魔的地狱,循循诱惑着心神颤动的余成。
余成何尝不知宫内的险困,侯爷和少爷都在凉州边远莫及,二小姐若真发生什么,她一个人怎么办?
一想到孟泉满留在那宫内,余成高大健壮的身体一瞬间有些无力。
孟泉满一眼就瞧出了余成的动摇。
忙道:“苏牧这人虽是蠢才,可苏家势力在华京可是顶用,余成你不要将蛊虫这事告诉父亲和大哥好不好,我不想他们担心?”
巧言欺骗心软又老实的余成,看着他纠结痛苦的神色,孟泉满的心里暗暗得意。
又骗到一个傻子!
哈哈
孟泉满笑了笑,神情纯真的像个孩子。
“你可将这里所以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爹爹,但我只求隐瞒这一件事,这并不妨碍什么,除了能帮我在宫内添上一分安身立命的保障,这没有对不起凉州卫的新兵,不是吗?”
眼角留下一滴泪,啪嗒一声滴在余成的手掌上 ,他垂首看着孟泉满,看着她眼尾的泪。
终于沉声答应了下来:“二小姐,此事天知地知,于某绝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可余成想告诫二小姐一声,与虎谋皮,万事小心。”沉沉了看了一眼孟泉满,转身欲离开山洞。
被孟泉满叫住:“你先别走!我有点害怕。”身子站在一片黑暗中,嘴角乖戾而恶意的笑在余成转身时已隐藏不了。
此时山洞内昏暗异常,最后一丝暮光落到孟泉满的一侧脸上,半明半暗异常阴翳。
可转身背对着她的余成看不见,他只听见孟泉满颤抖的声音。
又是止不住的担心,站在原地紧张的握紧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