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剑灵坐在中军帐中，不时地传来了消息。东门大胜，梁亮元高举长剑，杀进南门去了。北门的将士传来了胜利的消息，敌军溃退了。
匡剑灵面向西方，西门怎样？激烈的喊杀声渐渐消失，传令兵传来了胜利的消息。匡剑灵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微笑。南门，胜利没有悬念。
胜利归来的梁亮元来到了匡剑灵的身旁，静静地等待着匡剑灵的指令。
匡剑灵一声不吱，在中军帐中踱步。似乎梁亮元不存在。
梁亮元不动，没有丝毫要离开这儿的意思。
“这时，是离开这儿的最佳时刻，没有谁管你。”匡剑灵终于说话了，看得出，匡剑灵的额头上出现了汗珠，“你是否想在这儿有些建树？得胜了，取军功奖章？”
梁亮元不动声色，还是那样呆立。在那一张英俊的脸上，藏匿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匡剑灵走近了梁亮元身旁：“我对你说什么好呢？自由的世界就在前方。”
“我知道。但我不能走！”梁亮元开口了，“就像我拼命杀敌一样，一切为了洪林茹！”
“你说的我不懂。人家指名道姓地要捉拿你，一定不会因为你这一点军中功劳就会放过你！”匡剑灵认真地说道，“到了京都，那就不是你想走就能走得了的。到那时，你一定会悔之晚矣！”
“做事，怎么要后悔呢？平心而论行为，平心而论过往。”梁亮元摇头，眼睛望着窗外，“自由固然好，可心却被束缚，永久停留在黑暗中。你说，我能走么？”
“不能走？行，那你是自投罗网，永远也别有自由的日子。”匡剑灵用手指着中军帐外的一个囚笼说道，“请进，那儿就是你未来的家！”
这是一个戏剧性的变化，也是一种戏剧性的礼节。匡剑灵很有礼貌地做请状：“请，那儿也是一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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