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薄薄的窗纸上晕出暖色,四周的景物开始明朗,轮廓渐渐分明起来。
玄龟偷偷摸摸在门外已经转了好几圈,仙鹤扇着翅膀落下,开始认真的打理羽毛。
青色的薄被下两道身影亲密的贴在一起,难舍难分。
帝俢阖着眸子细细的亲吻着少年的发丝,鼻尖,唇角,再往锁骨吻去。
“不要亲了……”
少年困的软软的反抗,反手推他,帝俢顺势吻上白嫩嫩的手指手腕。
水明漓被细密温柔的吻亲的受不住,呜呜咽咽发出娇软拖着长音的语调,似讨饶。
当真娇软。
“唉……”
帝俢低低叹了口气,擒着少年的手指揉捏摩挲,“阿漓,我好疼。”
水明漓立刻从被窝里冒出头,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哪里疼?”
帝俢稍稍动了下。
水明漓大脑宕机,脸慢慢红透,长卷的睫毛轻轻颤着,他往被子里缩下去一些,只露出黑亮的双眸,很是羞,“不要这样。”
他也不想这样。
可他怀里抱的是心爱之人,又是生机勃勃的清晨,真真是快要了命。
帝俢只觉神魂都要不稳,委屈的看他,仿佛是被丈夫丢在一旁不闻不问,不被宠幸的怨妇。
“……”水明漓错开视线,清清嗓子,“何时了?”
“辰时。”帝俢继续幽怨的看他。
水明漓红着耳尖装作看不见,拿开腰上的手掌,缓缓坐起身。
薄薄的寝衣滑下一些,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小片胸膛。
春光乍泄,活色生香。
偏少年不自知,修长的手指撑着床想越过男子。
帝俢看着心都沸腾,掐着时候跟着坐起。
正往外爬的水明漓撞进带着冷木清香的怀抱中,天旋地转,被打横抱起。
水明漓紧张绞着手指,看着他轻轻踢开隔门,下进沵尔池。
“要自己洗。”水明漓开口道,脖颈早已是绯红一片。
好羞。
帝俢盯着他的后颈,眸光愈发幽深,语气却是一本正经的伤心,“阿漓,你不喜欢吗?以前小五最喜欢缠着为师一起洗了。”
说着贴在娇软腰肢上的手似颓废一般缓缓挪开,可怜巴巴。
“……”
男子这几日总是自称为师,喊他小五,语气却是带着禁忌的暧昧。臀肉被戳的有些疼,水明漓脸红的快滴血,“不是,我……好吧。”
为什么会心虚啊……他只是想自己洗而已。
闻言,帝俢再次不动声色将手重新贴回去,轻揉了两下,满意的看着少年软在他怀里,指尖顶着巾帕转了几圈,凑的不能再近,“为师会好好伺候徒儿的。”
“……”
“你能不能挪开一些,不舒服。”
帝俢错开些,卡进缝隙,“好。小五乖,师尊给洗洗好不好。”
“……”
男子愈发缠人无底线,水明漓羞得面红耳赤,抿紧唇瓣。
可帝俢很快就后悔了。
少年身子又娇又软,娇嫩滑腻的触感宛如升天,手底下的皮肉轻轻擦一擦就晕出一团湘妃色,让感官无限放大,他直勾勾的盯着,只觉得越来越疼。
吃不到,根本吃不到。
手臂松开,他掐着水明漓的腰让他坐到一旁,转移注意力道:“白玉也去?”
水明漓自然知他故意转移话题,余光扫见湿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壮观形状的庞然大物,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白,白狐狸不去吧?”
“啊?”水明漓呆呆看他,反应过来后,无语道:“不去。”
帝俢也察觉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傻,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说:“不必着急。你……你们多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