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青怕李月明受不住,抬手握住李月明的手问道。
李月明东张西望,甚是好奇,闻言回握住栗青,回答道:“还好,挺干净的……”
栗青:“……”
“小心台阶,他在最里面……”
地牢越走越黑,潮湿气愈发严重,李月明忍着不适,点了点头,只是身子愈发的靠栗青近了些,栗青见状,遂松开李月明的手,改成搂住她的肩膀,俩人依偎向前走去……
“醒醒,有人来看你了……”
狱卒敲了敲狱门,出声道。
李月明望着那个身处在地牢依然一身贵气的赵澈,行礼道:“定王殿下。”
赵澈并未睡着,只是面墙而坐,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狐疑出声:“明儿?”
栗青听到这个称呼,脸上顿时露出不悦的表情,李月明则一脸淡然,道:“正是臣妇。”
臣妇?
赵澈蹙眉,“你之前……是骗我的?”
李月明看了他一眼,“抱歉,事出有因,利用了您。”
“果然如此……”
赵澈的声音悠长,“他胜了,以后你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李月明闻言,道:“成王败寇,都是命……”
赵澈哈哈一笑,“是,都是命。”
李月明看着这般的赵澈,有些说不上来的心酸,两世……他都是这般的结局……
“若有来生,殿下当个闲散王爷吧……”
听到此话,赵澈的笑逐渐停了,“若有来世,你可愿跟我?”
栗青听不得这个,当即出声道:“王爷想多了。”
赵澈不听,直直盯着李月明的脸,道:“我要你说。”
李月明回望他,不躲闪,不逃避,道:“若来世可选,臣妇还要选他栗青,若世世可选,臣妇便世世选他栗青。”
哪里还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栗青的心,如毛头小子般,砰砰直跳……
“能生生世世为李月明之夫,乃我之大幸也。”
李月明安抚的揉了揉栗青的手,又转头望向赵澈,“殿下不妨看看她人,良缘自会有。”
赵澈不语,似是被李月明伤到了……
李月明亦不管他,接着说道:“那日,臣妇便不去送殿下了,臣妇会在寺庙为殿下书写往生咒,愿殿下来世得偿所愿。”
赵澈又兀自笑起来,不知是笑李月明,还是笑他自己,待笑声结束,他说道:“往生咒亦可,多谢。”
李月明再次行礼道:“殿下客气,臣妇还有一事不明,希望殿下指点。”
赵澈点头,“直说便是。”
李月明道:“王瑾,可是您的人。”
赵澈一顿,回道:“并非,明为赵霁之人,暗为我之人,实为父皇之人……”
李月明明了,“多谢殿下。”
赵澈又望向李月明,“我该要多谢你,让我能见你最后一面。”
李月明回之一笑,“如此,臣妇便告退了。”
“好,永别了。”
李月明被这三个字刺了一下,转身的那一刻,眼眶红了……
栗青见状,并未吃味,只是轻声安抚道:“人各有命。”
李月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夫君说的是,人各有命。”
此时的地牢静悄悄的,一股悲伤在蔓延,此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这便走了?为了一个在庆功宴上和别人琴瑟和鸣的男子,抛弃了等了你两世的男人,李月明,你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