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前，赵罗盯着老牛，瞳孔越缩小，像是在看一件超过自己认知范围以外的事情似的。
“小伙子，还钱吧，已经赖了这么多年了，我没跟你涨利息对你很仁慈了.......”
赵罗的视线如毒蛇一般死死地定在老罗脸上，仿佛是要穿透老罗这张脸，看清内里。
不可能。
赵罗觉得根本不可能。
老牛已经死在实验台上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他面前！
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也许只是和老牛长的像的其他人而已。
这么一想，赵罗很快便松了一口气，脸上扯起来一个极为难看的狞笑。
“不好意思这位大叔，你根本不是牛叔叔，我没有办法给你钱，如果你想要钱的话就把牛叔叔请过来吧。”
老牛十分奇怪的看着赵罗，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我就是老牛，怎么你还想不认我赖账不成？赵罗你小子可真有能耐，租了我四年的房子，一分钱房租没花，现在还装作不认识我。”
老牛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看到熟悉的动作之后赵罗身体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
他跟老刘在一起生活过一年半的时间，往地上吐唾沫这个动作老牛经常做。
就算是这会儿找来一个和老罗长相相似的人，动作也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一瞬间一股未知的恐惧在赵罗心底缓缓升起。
这还不算，接下来老牛一连说了好几件他和赵罗以前的事，每一件都不那么起眼，但是赵罗却都记得很清楚。
“现在可以证明我就是老牛了吧，紧把钱还了，我当这事没发生过，不然这以后我天天晚上去找你。”
“不、不可能！您不是已经死了吗！什么会出现！在这绝对不可能！”赵罗脸色变得难看，嘴里嘟嘟囔囔起来。
他脚步不自然的往后退去，脚下像是绊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直接被绊倒在地，一扁头的功夫便看到了老牛的墓碑。
“看！真正的老牛已经死了，你就算再像他，就算知道我和老牛以前的事情，你也只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赵罗大声冲着老牛大喊，老牛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像以前一样。
“我确实已经死了，可是你还欠着我钱呢，所以我又从棺材里爬出来了，等把钱要回来以后，我再重新躺回去就是了........”
说说罢老牛缓缓挽起自己的胳膊，在他的手腕处是一个巨大的血窟窿，还有许许多多尸斑。
这个窟窿赵罗再熟悉不过了，是当初拉老牛做实验时，为了凑够血液而挖开的窟窿。
看到这个窟窿的瞬间，赵罗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绷不住了，他开始发了疯一般双手，朝着老牛的墓碑挖去！
雨水混着泥土沾到赵罗的手上，也沾到他的白大褂上，很快赵罗便挖到了老牛的棺材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