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的,徐员外这女儿奴,这会儿刚盥洗完,坐在苏州府城自家的茶庄后园里,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应天府那边的消息。
这都过去六七天了,怎么仅只在到达时给了个准信,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女儿贪玩把这茬忘记了也就算了,这老管家也犯糊涂,真是的!
恰在这时,自远处天际,一只信鸽被着晨曦剪羽而来,落在徐员外手臂之上。
徐员外赶紧自其脚爪上取下信筒,展开一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消息的重点不在女儿在应天府如之何,而是又在向自家老爹表里表气的卖弄心机,徐员外十分不满地抱怨道:
“还来,以为你多能耐,上次就是听了你的馊主意玩脱了,害得我亏得一匹!”
不过,越往下看越引起了他的兴趣,女儿在信札里简明扼要地道:
“老爹呀,您心里指定在编排女儿的不是是吧,不过不要紧,您老往下看!”
“首先呢,通知墨、顾、凤三家老爷,做好把三个酸腐接回来的准备!”
“那郭知府要是把银两退还给您,您就大大方方收下,千万甭跟他们客气哈!”
“重点来了哦,女儿知道您雇佣了几位高来高去的武家,这段时间里,全部放飞出去,请他们务必盯紧知府衙门。”
“见有夜行人离开府衙,立刻跟紧,别跟丢了哈,最好是两三人一个组合!”
“另外,今日就派两三人先行回三山地界,死死看住县衙那童胖子。”
“重中之重,上次求您请客居苏州的龚廷贤神医配的‘人形不死散’配好了没有,要不然您就要坏女儿大事了!”
“总之,每个武家出门都要带上这个,以备不时之需!”
最后,女儿明目张胆的威胁他:“您要是敢不按闺女我说的做,跟您没完!”
徐员外看完,闹不清女儿又在作什么妖,心道:
“就顺了你的心意总行了吧,权当逗个乐子由得你,可是你老爹如今我算是看破你几斤几两了,才不会当真!”
徐员外果真按照徐听雨的安排,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一开始,他还以为女儿在作妖胡闹,但后来随着事情戏剧性的发展,他吃瓜吃得那叫一个爽!
······
原本三货在府衙大牢的待遇,显然没有在县衙那么滋润,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此刻看着满桌子好酒好菜,哈喇子激活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馋虫上头,埋头苦干了一阵。
等五脏庙回填了,智商也就蹭蹭上来了,由一开始的懵比,慢慢回过味来,互相对了一下眼色,一副那意思你懂的。
这时就听幕宾说道:
“让三位新科举人受苦了,当时,童县令把你们押解来时,给你们定的罪名十分的恶毒!”
说完,幕宾自袖口里掏出童县令给他们定罪的四份状词,其中单独一份是他们共同画押,供述土地神地址的供词,三人一看,骂开了:
“娘希匹,老子们什么时候说过:‘土地神托梦,其遗址座落在距城郭一里左右的司神岗土丘之上’了?”
“难怪当时师爷那老阴逼摁着我们画完押就走,不给我们看,猫腻在这儿啦!”
墨然天最先看穿知府的用意,立刻道:
“这事儿跟知府老爷没半个铜子儿的关系,全是那童县令搞的鬼!”
说完向凤小飞和顾星辰眨巴了一下眼睛,凤小飞很自然地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