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草突然被点名,有点不知所措,她站在原地看着唐诗语,显然她也怕她,不敢说话,而唐诗语也在观察她,‘沈小草,上辈子她亲哥与亲妈被查出参与迫害隔壁队知青,被抓起来枪毙的后,她人也不知所踪了,有人说她是被亲娘给买了,也有人说她是被杀了,众说纷纭,反正她在死之前都没有听到有关她的消息’
“小草同志,你好,我是唐诗语,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了”,唐诗语首先打破尴尬,语气温和的对她说道。
“没…没…”,沈小草见她这么温柔,有点不知所措,指了指她手中握着的镰刀,“你,你可以先看我割”,说完,便弯腰低头动手割起来了。
其实唐诗语是割过玉米秧的,所以她看了一会儿,便自己上手了,沈小草时不时的看了她一眼,有点惊讶,虽然她割的很慢,但是手法没什么错,见她上手了,便不再看她了,只顾着低头割自己的,她昨晚没吃晚饭,今早喝了点没几粒米的米汤,这会儿饿的发慌,但是她娘发话了,如果她今天赚不够8工分,今天中午就没饭吃,所以她不敢停,连头都不敢抬。
这边的唐诗语才干了一小会,人就累的不行,额头冒出了虚汗,腰要不停的弯着,酸疼难忍,看着沈小草已经走了很远,干脆就自暴自弃了,蹲在地上磨洋工,她想,自己果真不是干活的料。
直到沈小草割完她那边的,回过头来,看到唐诗语还长在田的那头,身后躺着寥寥无几的玉米杆儿,沈小草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只好回去帮她。
“第一次干活,是会很累的,我帮你吧”,沈小草走到她旁边小声的说着。
声音很小,要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呢,“那行,你割到的就放在你那边,到时候算工分的时候,记你头上”
沈小草没有反驳,“嗯”。
可能是太饿了,沈小草割到一半的时候,只觉得恍惚,一时不察,刀就割到了手掌,鲜血淋淋的,深可见骨,看着滴答滴答往下滴血的手掌,沈小草此时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应该是疼的吧’。
唐诗语一看到她流血了,赶紧从衣兜里掏出原本用来擦汗的帕子,一把摁在她的手掌上,“你自己先按住,可以吗,我去找大队长说一声,得回去处理一下,不然你这手得废了”,说完人就跑了。
沈小草想叫停她,可是她没有力气了,她也怕,她习惯左手用刀,这次割到的是右手,她怕自己右手要废了。
唐诗语这边跟大队长说完,大队长跟着过来了,看了一眼伤口,“嗬,这么深,那得去看啊,你们去吧,蔡大夫这会儿应该在家”。
“谢谢大队长,我带她过去”,唐诗语话不多说,摁着沈小草受伤的右手就走了。
“沈小草,你干什么去呢,偷奸耍滑,老娘警告你,今天要赚不满8工分,你就别想吃饭了”,她们还没走远,何招娣那尖锐地声音就这么响彻云霄,成功的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你吵什么呢,小草割玉米秧割到手了,深可见骨,不处理手都要废了,是我让她去的”,大队长看不下去了,开口怼她,就没见过这么当娘的。
何招娣一看是大队长,撇了撇嘴,只敢小声的说道,“一赔钱货,能有什么要紧的,看病不要钱啊,就是不会打算。”
跟她一起的几个婶子,听到了,不屑的白了她一眼,这种人,你就多于说她,她的思想已经被封死在一块小天地里了,出不去进不来,只是可怜小草那孩子,过得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