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暄轻笑一声道:“他一个连三字经都背不全的人,就是给他耍诈,又能奈我何?“
吴文博见王暄神情自若,心中很是佩服。
“马上县试在即,我们就写一首激励学子的诗。”
苏凯想了想道。
“好。”
王暄半点犹豫都没有,点头应下。
束观示意仆从给二人送去纸笔。
苏凯接过纸笔,铺在面前的桌案上,一捋袖子,表情严肃,大喝一声,气势十足。
吓得四周的学子都是一个激灵。
众人见苏凯这副做派,都以为苏凯必是有了得意之作,才敢信誓旦旦的提出以激励学子为题来作诗。
不过,当学子们靠拢过去时,只是瞥了一眼,一个个的脸色,全都像是吃了翔,精彩极了。
而王暄,只是略作沉吟,就提笔作诗,又是一气呵成。
一首佳作即成。
王暄心中暗叹,其实,我真的作弊了,我就是一个文抄公,只是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吴文博等学子,围在王暄身边,等王暄诗成,就迫不及待的诵读起来。
“……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
“好诗啊!”
坐在塔下的束观,听见众人对王暄的夸赞,早就坐不住了。
赶紧命人取来王暄作的诗,看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此诗虽然俗气,但是语言通俗,说理明确。
“好诗,好诗!好一首劝学诗!这首诗,我一定要禀奏给学政大人,用这首诗激励天下学子!”
束观激动的老泪盈眶。
他活了一辈子,终于有机会在天下人面前露面了。
对于众人的反应,王暄没有丝毫意外。
这首劝学诗,乃宋真宗赵恒所作,赵恒虽然不是什么诗词大家,可是这首劝学诗,却是流传广泛。
苏凯见王暄的诗得到了束观的高度评价,还要呈给学政,传遍天下,激励所有的学子,苏凯当场就不干了。
他嚷嚷道:“教谕大人,你还没看我的诗呢!”
“嗯,你的诗,也罢,拿来看看。”
束观不耐烦的说道。
苏凯见束观的态度如此冷淡,心中非常不爽,但还是恭敬的递上诗作。
心中骂道:老东西,王暄那狗东西作的垃圾,就能让你如此激动,那本少爷的诗,岂不是能让你五体投地!
本少爷的大才,自今日后,必将扬名天下!
束观拿过苏凯作的诗,扫了一眼,本来笑意盈盈的老脸,瞬间黑了下来,他反手就将纸张拍在苏凯的脸上,骂道:“尼玛,你个狗东西,是来消遣本官的吗!”
“……?”
苏凯被束观骂的狗血淋头,委屈的辩解道:“教谕大人,我的诗……”
“艹,你作的若也能叫诗,那老槐树下的大黄狗,随便乱吠几句,都比你的强!”
束观气的不轻。
不光是束观,便是附近的学子,自看了苏凯作的诗后,都觉得眼睛遭了污秽,纯洁的心灵也不干净了。
“我不服……”
苏凯叫屈。
“读书苦,读书累,考中举人便解脱,读书好,读书妙,考中状元有美妾……尼玛,给我把这个狗东西赶走!”
束观念了一遍苏凯作的诗,气急败坏的摆手道。
仿佛苏凯就是一坨臭狗屎般。
“等等!”
王暄见束观要把苏凯撵走,急忙出声。
“这位……老弟,你有什么想法?”
束观此时看王暄的眼神,都变得热切了起来。
便是称呼,都变成了老弟。
此刻,就是傻子都看出来了,王暄才是有真才实学的学子,那个苏凯,不过一个跳梁小丑。
王暄指着苏凯道:“赌约还没有履行。”
闻言,学子们哄然大笑。
苏凯的脸色铁青,咬牙道:“王暄,你不要太过分,我爹是柏乡的乡绅,你要是……”
见苏凯还想仗势欺人,不愿认赌服输,学子们又是一阵鄙夷。
王暄不屑道:“你爹是乡绅咋了,愿赌服输。”
苏凯见王暄压根不怵自己,心中窝火,心中念头一转,转身就要开溜。
开玩笑,钻狗的裤裆,他苏大少的脸难道不要了?
但是不等苏凯开溜,就被几个看不惯苏凯的学子给揪住了。
“愿赌就要服输,挨打就要立正!今天这个裤裆,你不钻也得钻!”
“兄弟们,把大黄牵过来!”
“得嘞!”
老槐树下的大黄狗,惬意的眯着眼乘凉,忽然被人抓了起来,吓得呜呜鸣咽,不明真相的它,还以为自己要被做成狗肉火锅。
就这样,苏凯被人强摁着钻了大黄狗的裤裆。
吓坏的大黄狗,更是激动的尿了苏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