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齐穿好了衣服,站起身,正要跟上郑秋云的脚步。只见她在门口愣了一会,然后转身向他走来。
他不解地问:“姑娘可是有什么东西遗忘......”
话没说完,裴元齐就被郑秋云扑倒,扒开了衣服,露出一片健硕的肌肉。郑秋云狠狠摸了两把,怕他追来,急忙把门一锁,跑了。
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裴元齐迟迟不来。郑秋云虽然是把门锁上了,但是凭裴元齐的身手武艺,想出来一点不难。郑秋云觉得他应该是不饿,也没管他。
校尉拿了裴元齐的帐篷,想来跟他道谢。结果找了一圈裴元齐,没找到裴元齐,他问郑秋云,“姑娘可有见过我家将军?”
郑秋云感到奇怪:“不会是在县衙后堂还没有出来吧?”
校尉歪头,“我看后堂落了锁,里面怎么还会有人?”
郑秋云不敢吱声,只是带他去了后堂,用钥匙把门打开。里面黑的很,什么也看不清,校尉点上油灯,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他家那个杀伐果断的将军,上衣落下一半,略显凌乱,正躺在床上往他后面看。
“将军,你怎么了,是有人谋害你吗?你放心,我定要查明是谁锁了这个门!”
郑秋云就站在他身后,闻言咳嗽一声,“我锁的。”
校尉僵住身子,半天,他才说,“郑姑娘必是以为里面没人,也不知道是谁将我家将军害成这般模样。”
这回郑秋云不敢承认,躺在床上的裴元齐拢衣站起来了,“我无事,不要声张。”
郑秋云的心稍稍安定,就听裴元齐又说,“不过是郑姑娘脱我衣服,摸我胸膛腰腹。我正在想郑姑娘为何这样,你便过来了。”
“啊?”校尉看看郑秋云,又看看裴元齐,拱手道:“下官还有要事处理,先告退了。”
他跑的极快,郑秋云还没找到地缝,校尉就不见了踪影,郑秋云无语地看了裴元齐一眼。
裴元齐问:“郑姑娘,元齐可是哪里说错了?”
郑秋云咬咬牙,“没有。”
裴元齐松了口气,“那便好。天色已晚,郑姑娘可曾为元齐准备休息之处?”
这个郑秋云倒是没有准备,主要是也不知道裴元齐会来。但是想想上次她去青州,裴元齐考虑的那么周到,确实显得她有些疏忽了。
她装傻道:“你是将军,该住军营才是。”
“实不相瞒,我们不过休整一晚,明天还要赶往别的地方。帐篷数量紧张,我以为姑娘会为我准备住处,便将我的帐篷给别人用了。”
郑秋云想到他今天才缝了线,“你伤还没好,明天便要走吗?”
“姑娘心系百姓,元齐担心姑娘与百姓,现在姑娘已经安全,元齐也得去别的地方支援。至于我的伤,姑娘无须忧心,元齐会注意的。”
他四处打量,“姑娘既然没有为元齐准备住处,我就在这县衙后堂凑合一夜吧。”
他刚一说完,被蛉人烧的摇摇欲坠的牌匾,就砰地一声,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