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杉仿佛做了一场梦,昏昏沉沉的,怎么也醒不过来,迷迷瞪瞪中,总感觉有一道又深又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她费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床的右边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透过飘着的白纱,隐约可见窗外临江的高楼林立,床下铺着米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虚掩的门口。
她连忙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酒店的浴袍,额头有点刺痛,伸手一摸发现贴着一块纱布。
她爬下床,往门口走去,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客厅的米白色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舒展着双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只手上夹着香烟,一张冷峻的脸,漆黑如墨的双眸正注视着她。
“陆先生,又是您救了我。”看到这双眼睛,云若杉一下想起了所有。
昨晚从医院出来以后,她心情十分低落,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忘却,酒吧里面人声鼎沸,酒保给她上了一杯酒,她刚喝下一口,就看到凌许威和一群花花公子走了过来。
“云大小姐,一个人喝多无聊,咱们一起呀!”凌许威说着就伸手要揽她的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在这里喝酒,我怎么能放心呢,要是云伯母知道了,肯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毕竟你是要嫁给我的。”
“啪!”云若杉用力扇了凌许威一个耳光,“把你嘴巴放干净点,给我滚!”
“气性别这么大!”被扇了耳光的凌许威往前进了一步,伸手一把扯过云若杉的头发,就把她的额头往吧台一撞,“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敢跟我嘴硬?”
额头的血汩汩流出,云若杉奋力挣脱凌许威的手,顺手抄起吧台的一瓶酒就要往凌许威头上砸去,突然一种浑身绵软似烈火烧灼的感觉袭来,她的身体摇摇欲坠。
就要栽倒在地时,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阔步上前,接住了她,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冷木调香味。
男人抱起她,凌厉如杀的双眸瞪向凌许威,随即耳边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敢在陆二少喝酒的地方撒野,你是活腻了吧!”
痛苦的闷哼声和求饶声响起,“陆二少,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破坏您喝酒的雅兴。”
陆寒舟充耳不闻,抱着云若杉走出酒吧,走向停靠在路边的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
“去漫都酒店,给顾屿打电话。”
“是。”陈旭赶紧打开车门让二人坐到后排,随即启动车子。
后排,云若杉靠躺在陆寒舟旁边的座位上,陆寒舟用车上备用药箱的一块纱布按住她的额头,血已经不流了。
此刻,她双眼迷离的望着眼前的人,唇上染上一抹鲜红,理智让她要尽量远离他,但身体却不受控的想要往他身边靠过去。
她看到陆寒舟一双黑曜石般的眼晦暗不明的盯着她,如刀刻一般线条分明的脸上,有一种她看不明白的表情,她看着他的薄唇,身体里有一股压抑的冲动。
她被下药了,陆寒舟意识到这点,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开快点!”陆寒舟对前排的陈旭说。
车子很快到达漫都酒店,陆寒舟抱着云若杉坐电梯直达42楼。
进了房间,顾屿还没到,陆寒舟把怀中的人放到了床上,正要伸手拿手机再给顾屿去个电话,云若杉一双手缠上了他的腰,通红的眼睛泛着水光,灼热的看着他。
“好热,帮帮我。”她痛苦的搂住陆寒舟,同时不停的往他身上靠,她呼出的气息晕染到陆寒舟的脖子上,陆寒舟的喉结滚动着,浑身血脉贲张。
云若杉的唇贴了上来,吻住了陆寒舟的脖颈,她像一个在烈日下的沙漠中行走了数十公里的人,突然看到了绿洲中的一汪清泉,她的嘴唇往上攀爬,想要索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