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挡上去的长刀,都被刘观一刀斩断!
不是,他怎么!
后面的人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便见长刀直接飞来!
洞穿马颈之后,还能再穿透一个骑兵的胸膛!
刘观并不停步,继续前行,一手抓着缰绳,直接将奔马拉到一旁,另一只手抽出大白高骑兵的匕首,微微一挥,再抹一人咽喉。
瞬息之间,三人殒命!
匕首扔出,四人。
他缓缓地走到最后一个骑士面前,抬头对视着。
“刀。”
他轻吐一个字,摇了摇头。
竟是一副宗师派头。
“不是这么用的。”
他抬起手来,似乎是要动作缓慢,却快到根本没人看得清。
他握住了大白高骑士的长刀刀柄,向前一提,反手便插入对方的喉咙。
对方甚至还没有从刘观瞬息杀人之中反应过来,便死去了。
刘观脚步不停,随手把长刀抽了出来,走向呼延烨四人。
嵬名贺陆本想驱马逃离,可是马匹哀鸣一声,竟然完全没敢动弹。
呼延烨也咽了两口唾沫,轻声道:“那个,刘观,我是和你开个玩笑……”
“我也和你开一个,下来吧。”
刘观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然后扬起了刀。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道路一旁,韩忠辅奔马前来,身后便是鲁达和十几个军士。
“刘兄,事不可鲁莽而为啊!”
他大声喊着,连忙跳了下来,直接跑到陈氏身旁,连忙把脉。
“刘兄,陈夫人她还有救,还有救!
“你已经杀了六个大白高骑士了,嵬名贺陆不可杀啊,不然……不然……”
鲁达没有开口,俨然并不赞同韩忠辅的想法。
“杀了他,官家会怒,童贯会怒,要出大事。”
刘观低声说着,在场却没有人敢在他说话时张口。
“是极,刘兄,还不止如此。
“即便是李乾顺性情温和,也绝不可能这样受辱,他会全力南攻的,这样的话……”
“韩忠辅!”
刘观几缕发丝微扬,“你之前不是说,如何不白白消耗万千生民心血吗?
“这就是方法!
“有些事,是退不得的,一次也退不得!
“大吉,已经退得太多了,还不若直接死了来的痛快!”
“可是……”
韩忠辅被喝得一颤抖,连道几声可是。
可是,这要背负的,是多少百姓和士兵生死的责任?
万一输了,万一死太多人,万一……
刘观看了眼他,叹了口气。
“快给陈夫人处理一下。”
他将扬起的刀放下,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即便是拔出一些刀来,一时忘了收刀的丁甫寸,都松了一口气。
总归,没有刚才那样剑拔弩张了。
嵬名贺陆也动了动喉头,想悄悄催马离开。
真是怪事了,这马现在还不听话!
“多谢刘兄!”
韩忠辅松了口气,连忙开始给陈氏看伤。
主要是两撞之间,骨伤有许多处,可却没什么致命伤势。
这也是她在刘观家里吃了一段时间饱饭的原因,如果还是当初的骨头架子,早就被撞死了。
这个结局虽然不算好,但是无论是谁,都觉得轻松了些。
不然怎样,真的要打仗吗?
这个嵬名贺陆被吓了一跳,应该也不会敢再挑衅了。
这样就好,对谁都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刘观受到的危险,他都已经杀了六个人了,总报复回来了吧?
难不成,他还真要杀了嵬名贺陆,呼延烨两个始作俑者?
应该……不能吧……
同样的疑问,回响在所有人心中。
退一步,海阔天空!
“韩忠辅,那天你问我,为何不愿投身行伍。”
刘观摇头道:“因为你,童贯,你们都没有背负他人生命的责任,却手握掌管他人生命的大权。
“我至少要为我,要为陈氏的命负责。
“想要我命的人,好像还没杀完。”
刀光一闪,嵬名贺陆人头落地,呼延烨的前半身独自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