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里的钱重重地塞在了小老板的手里：
“这个钱，你收下。”
“包子都卖没了，我怎么能收您的钱呢？”小老板摇了摇头，正准备把对手里刚收的钱退回去。
突然感觉手里的钱变得冰冰凉。
就像下雪天过后，用舌头舔一下路边的铁栅栏。
舌头会被铁栅栏紧紧地黏住一样。
这张钞票，也紧紧地黏在了他的手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呵呵。”喑哑的声音，在小老板的对面响起。
他盯着手上钞票眼睛骤然充满了惊恐。
这张钞票开始不断褪色，变化。
上面的人头像，也在一点点扭曲变形。
从一个人脸，逐渐变成了一张张嘴狂笑的鬼脸。
在钞票上面的银行标识，也跟着变成了“天地银行”四个字。
这居然变成了一张纸钱！
更让小老板感觉到惊恐的是，这张纸钱仿佛长在了他的手掌上，他的手掌，正在渗出一缕一缕的鲜血，将这张纸钱都给染成了红色。
这种诡异的景象，让小老板的腿肚子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
他很想大喊一声撒腿就跑。
可是从他手里钞票改变的那一刻，他就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符一样。
一动都不能动。
周围或坐或站的这些面巾人中，有五六个人直接起身。
他们施施然地走到了小老板背后的店铺里，将小老板装钱的箱子拿了出来。
一个人拿着箱子，在小老板的面前，打开了这个钱箱。
箱子里，之前小老板收到的那些钞票，
已然都变成了纸钱。
至于其他的面巾人，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他们眼睛，有意无意地朝着刘巍的方向锁定过去。
小老板全身剩下唯一能活动的眼睛里。
早已刻骨铭心的惊恐所填满。
他也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面巾人将钱箱里印有“天地银行”的纸钱一张张拿出来。
然后点燃包子铺里的灶台，将这些纸钱大把大把地扔进了火苗里。
看着这些纸钱燃烧殆尽。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纸钱的灰烬一点点收集起来。
视若珍宝般地将它们装在了一个小碗里。
端到了小老板面前。
然后对着小老板上下其手。
小老板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神来表达他的惊恐和抗拒。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嘴被他们搬开。
然后，装着灰烬的碗被一点点放在他的嘴边。
“吃吧。”嘶哑地声音在小老板耳边轻轻回荡。
“吃了它，你就会忘了自己。”
“吃了它，你就会成为我们。”
看着面前碗里的东西，小老板好像看到什么恐惧的东西。
本就写满了惊恐的瞳孔。
一下子瞪得滴溜圆。
从刚才开始，裘生一直凝视着小老板的方向。
眼睛里平时活跃异常的字幕，从昨天“六眼飞鱼”的夜幕事件过后，就好像是蔫巴了一样。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包括现在。
“醒一醒，起来干活了。”裘生在心里不断的催促，虽然不知道它能不能听得见。
不知道是体内的诡异终于有了反应，还是它感受到了裘生的催促。
在裘生的几番努力之下，眼前的字幕终于不情不愿地出现：
【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吃路边摊了。
你看看他，身为一名厨子，哪怕是路边摊的厨子，讲卫生，戴口罩戴手套也是基本常识吧。
哪怕他戴个一次性手套，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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