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如莺说完那句话没过两三息,在擂台上作为主持事项的林智舟便开始安排着谢震霄七人进入塔内了。
观奉黎依次进入,最后则是戒律院的宗律。
将前面六人送进光门之后,林智舟看着站在眼前的宗律,心中不无欣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笑道:“律儿啊,你尽管量力施为便好,咱们戒律院能有你这么个弟子,便是对得起祖上了。”
宗律微微动容,道:“林师伯放心,宗律必当拼尽全力。”
林智舟无奈,“你跟你师父一样都是倔脾气,我可没说让你进去拼死拼活的,反正不管什么结果,也没人能欺负到咱戒律院的头上!”
宗律低头道:“师伯教训的是,宗律明白了。”
他一低头,林智舟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抱着豁出性命也要抢到掌门之位的决心了。
因为宗律不会说谎,然而到了万不得已必须说谎掩藏心意的时候,他只有尽可能地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自己的眼神。
林智舟还想劝他,但时已至此,况且宗律的脾气也是一向倔得出奇,心里认定了什么就绝对不会悔改。
林智舟想了想,也就叹了口气,将宗律送进了光门,并且默默祷念着希望他能安然无恙,切莫遭了其他三院那些坏胎的狠手。
那宗律虽说不是他一手教大的徒弟,但平日里也没少给宗律指点迷津,两人的关系走得很近,而且不光是林智舟,还有副院主单磊,以及戒律院中的众多长老,都对宗律十分爱护关照。
尽管宗律不善言辞,也不怎么会流露情感,可他性情刚烈耿直,嫉恶如仇又极为自律,便在那些长辈们眼中显得更为可爱、纯粹,是戒律院日后的希望。
当宗律作为最后一人消失在光门之中,看台上的九双眼睛几乎在同一时刻朝秦如莺看来。
毫无疑问,他们都给各自弟子下达了一个命令,便是在塔中给宗律增加一些“意外”,当然这意外若能够致命便是最好不过。
观奉黎这三院之间当然有着难以调和的巨大矛盾、间隙,这是历史遗留下来并愈发深沉的恩怨。
然而当代这些掌权者们,除了自身阵营所带来的敌对关系外,他们作为个体,还有着一个共同仇视的目标,就是数十年稳坐掌门之位的秦如莺。
他们含着一口怨气、恨气,凭什么当年秦如莺原本资质平平籍籍无名,却突然展现出了绝代无双的天赋,将一直被宗门寄予厚望的他们当成垫脚石,成了他们那个时候的第一人?
凭什么一个区区断腿的残余之人,却能有着那种令他们这些手脚健全之人都追赶莫急的强大自信?
凭什么她秦如莺一介女流之辈,竟能让飞星门开创新河,将其奉为第一位女掌门?
这一切的积怨,都是源自他们对秦如莺的嫉妒。
而嫉妒使人疯狂,使人残忍。
他们期望通过宗律而给秦如莺造成打击,并以此来给自身带来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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