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群情沸沸的邻居,易忠海也是慌了。
几十年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名誉,眼看着要掉在地上,他心慌的很。
本来想给南风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害了自己。
没想到南风够狠,直接让人把杂物间的东西当众焚毁,一点希望都不留,这是要逼迫他们站队啊。
好了,现在邻居们自动选择站队了,只不过站的不是他的队伍。
南风是轧钢厂的书记,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站队,
跟南风硬钢不起,只能找他这个无权无势的一大爷了。
自从上次傻柱兄妹俩抚养费的问题曝光后,他的名声就一落千丈,要是这次再处理不好的话,恐怕他易忠海以后很难在这个院子里有立足之地了。
“各位高邻,请听我说。”
易忠海双手微抬,示意大家安静。
“这间房子一直空闲着,这都快小十年了,也没人入住,东西呢,有点多,不是一时半会能搬的完的,总要给我们留点时间才是,大家说对不对?”
见没人回应他,易忠海干咳一声接着道,
“但是呢……不管怎么说,东西不是我烧毁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也不该找我是不是?”
易忠海也不敢得罪南风,只能煽风点火把祸水往南风身上引,毕竟是他下令让人烧毁那些东西的。
其实他暗示的已经很明确了,但是那些邻居依旧装作不懂的样子。
不是他们反应能力差,而是他们知道哪个好惹哪个是软柿子,想找南风算账,恐怕他们没那个胆量。
“一大爷,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找南书记赔钱呗?”傻柱眯着眼睛道。
“没有,我可没那么说。”
易忠海连忙否认道:“南书记做得没错,清理公家房子内的杂物是他分内的事,怎么让他赔钱呢。”
就是借易忠海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直接说找南风赔钱。
“一大爷,你到底什么意思?”
傻柱双臂环抱,一脸揶揄的看着他。
自从上次的事后,傻柱终于发现易忠海是个祸水东引的高手,而且还是个道德天尊,里子面子都想要,好事全让他占尽了,坏事却让人干。
今天,他就要跟这个老东西较量一下,非得让他出点血不可。
“其实,我的意思是……”
易忠海沉吟许久,也没能说出个章程来。
东西是保卫科烧的,不能让南风赔钱,更不能让厂子里赔钱,而自己也不愿意赔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承受损失。
“房子是公家的,你们为什么要往里放东西?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要为你们做过的事负责。”
易忠海思来想去,最终咬咬牙说道。
易忠海话音刚落,众人立马炸开了锅。
“一大爷,你说这话理不理亏?良心痛不痛。”
“要不是昨晚大会上您不让我们搬,我们能有这么大的损失吗?”
“哎呀,可怜我的黄花梨大床,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最少值一根小黄鱼。”
众人纷纷抱怨着。
“易忠海!”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声叫着易忠海的名字。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贾张氏一脸横肉怒气冲冲的从外面进来。
“你个老绝户,要不是你信誓旦旦的保证没事,我家那三百多快煤球能烧没吗?”
贾张氏推了易忠海一下,伸手道:“今天不赔钱,我跟伱没完。”
贾张氏也不是个省油的主,她早就算计上那间杂物房了,想着霸占留给自己孙子的,特地让秦淮茹买了三百块煤球放在里面占地方,没想到一把火烧没了。
要知道煤球五分钱一块呢,三百块煤球差不多是来块钱呢,对于没有工作的她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