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离龙魂，很疼吧？”
龙王微怔，“你为何这般问？”
“我有点疼。”素尘回答，虽然不是很严重，可融合龙魂带来的疼痛还是让他感到不适。
幸好有源核之心在他和龙魂之间协调，否则痛感恐怕不至于此。
龙王沉默多时，慢悠悠关心一句，“你忍忍，以后就好了。”
素尘依旧望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缓缓点了下头，现在的痛感他稍微能忍受，但如果太痛，他想，应该和龙王终结交易。
没有除主人之外的生命体能伤害他，他自己也不行。
在外呆坐许久，直到明走到他身后，“在想什么？”明问。
“没什么。”素尘摇摇头。
“今天的事，抱歉。”明站到素尘右侧，垂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素尘。
“什么？”
素尘不解，明解释，“关于上午爸爸凶了你的事。”他把手搭在素尘脑袋上，怜爱地揉了揉，“你和咸咸都是爸爸的孩子，爸爸不希望你们有矛盾，知道吗，小尘？”
素尘眨巴眨巴眼，点点头应了声“知道”。
“走吧，回去睡觉。”明说着弯腰去拉素尘的小手，素尘借着明手上的力道站起身。
明帮他拍掉裤子上染的尘土，“手这么冰还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怕感冒。”明嘀咕道。
刚刚看到素尘一小个无依无靠地坐在这里，身为父亲，他多少觉得心有愧疚，大晚上的，多冷啊，他的儿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冷风？
看来是生他上午的气了，一天都没出实验室，一出来就在这吹冷风。
明在心底叹气，目光眺望远处，很快收回视线，眸中闪着不易察觉的落寞。
素尘不知道爸爸想歪了，乖乖被牵着回房间。
“爸爸......”房间里，素咸乖顺地团在被窝里，小脸被捂得红扑扑，咂吧着小嘴呓语。
明失笑，伸手轻柔地擦掉小女儿嘴边的口水，并侧头示意素尘动静小点。
素尘和素咸年纪还小，才十岁多一点，因此一家三口住在一个屋子，父子俩睡一张床，素咸自己一张。
明撩开衣袖，上面的拟态人皮变化，露出充电孔和一个小屏幕，将电源插在充电孔后，他设定好休眠时间，这才躺下将自己关机。
等了好一会，确定爸爸没动静后，素尘轻手轻脚爬起身。
黑暗中，他的一双眼睛露出灼灼的精光，在电器闪烁的光芒照耀下，显得有些诡异。
“血亲，怎么可以长得和我不一样？”他低声呢语，手中亮起迷幻的蓝芒，将明和素咸先后托起。
离开房间进入实验室。
灯打开，明和素咸被放进两个一大一小的实验舱，很快，里面被灌注营养液，透明的观察玻璃上，倒映着正在穿防护服的素尘，小小的身板却有一个又长又宽的影子。
穿戴上机械臂，素尘忙碌着对明进行改造。
一晃两月过去，明的相貌竟变得和素尘有几分相似。
素尘用手杵着下巴，站在爸爸的实验舱前琢磨半晌，“不行，这身体太差了，得改改。”他自言自语。
又是一月过去，他用有限的材料将明的身体各方面提升到极限，直到他略微满意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