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曹力刚的判决下来，他们一块被下放到大西北时，曹力刚的老婆才当场嗷嗷地大哭出来！
她宁可下放开荒，也不想每天被人观看怒骂扔石头了！把她的自尊心扔到地上还不够，还要天天踩来踩去！
她真的想去死！但每次要自杀时她又后退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无论曹力刚一家和他们的亲戚如何凄惨，都有人拍手叫好。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但他们伤害过的人就能高枕无忧了吗？那些伤害仍然存在，被害者只能默默地埋在心里，成为永远不能言说的痛。
朱丽娟呢，也被人在学校张贴了大字报，虽然只贴了一会儿就让校长带人给撕了。
汪春兰觉得解气，她决定寒假期间给苏红军和苏长征哥俩儿一人做一件冬装外套。
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这点手艺和心意，以示感谢。
天气越来越冷，不少学生起了冻疮。
书店角落里，苏红军送给汪春兰一副加厚手套，没想到汪春兰也从口袋里拿一副黑色的针织手套出来递给他。他戴着试了试，大小正合适。
苏红军摘下手套，看着周围没人，大胆地握住了汪春兰的手。刹那间，两个人之间安静地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汪春兰红着脸让他握着，修长的手指包裹着她的手，有力又温暖。她的心里冒起一串串的粉红色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有喜欢两个字，她太喜欢这种心动地感觉了。
春兰的手真柔软，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苏红军忍不住捏了捏汪春兰的手心，这让汪春兰的脸更红了，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一口尝尝。
直到有人过来，两个人才惋惜地分开。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还不满足，苏红军恨不得明天就去结婚。
可惜两个人还有的等。
至少要等到汪春兰高中毕业。
而汪春兰明白，他们要想结果最少要等到她大学毕业。
刚开始尝试爱情的年轻人既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又觉得时间走得太慢。
等到书店下班，苏红军又觉得平时让汪春兰有安全感的同学碍眼，如果不是有他们，他和春兰一块走回去多好。
汪春兰对他安抚地笑了笑，和同学们聚在一起回学校了。
苏红军盯着汪春兰的背影走远，直到看不到才去了纪刚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