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话题打岔，柳春艳的欣喜冷却下来，态度也冷淡了许多：“说吧，你这次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高连升苦笑道：“这么久没看见你了，我就不能是特意关心一下你吗？”
“如果你就是为了问孩子是谁的，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以后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嘴上说着无情的话语，但电话那头的柳春艳早就已经红了眼眶。
她是靠着掐自己大腿上的肉，用疼痛来强制让自己的语气变冷的。
“你我身份特殊，为了你自己好，也为了我跟孩子考虑，最近尽量不要联系。”
瞅她那个阵势，竟是着急要跟高连升划清界限的意思。
高连升一着急，再也顾不得寒暄什么的，赶紧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自己心里没底，最近实在太忙了，压根就没有问过柳春艳的身体情况。
上一次联系，还是因为柳春艳突然要休长假，让出计生办主任的时候。
柳春艳告诉他说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想要在家里安心养胎，让他没有要紧的事，千万不要跟自己联系，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高连升乖乖地照做了，后面再没有关心过她。
虽然是因为工作太忙，分不出更多的精力来。
但真的有事要请她帮忙才联系她，还是让高连升觉得这样做很不厚道。
他怕柳春艳会因此生气，觉得他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那种。
没承想，柳春艳只是沉默了不到三秒的时候，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一会儿我把郝丽娟的电话都推给你，再私下里跟她说下这件事。”
高连升欣喜非常，连声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别急着高兴啊！”柳春艳揉了揉眉心说道：“我只是牵个线，不代表事情就能成。”
“只要能跟她说上话，我有把握劝她答应我的请求！”
这一刻的高连升信心爆棚，主要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计划有把握。
县城跟乡村的医疗现状，就是一个恶性的死循环，两边都不轻松。
只要自己的计划实行起来，县城那边也会减少很多压力，还能筛选出更多有能力、有担当的好医生来。
毕竟医生的岗位就那么多，同样去大医院看诊，大家信赖的肯定是一些年纪大的老医生了。
这也就造成，很多实习医生熬了很多年，还是做一些辅助的工作。
他们没有亲自上手的机会，积攒不到更多的经验，也就永远得不到群众的信赖，而能够主动要求去乡村锻炼的，必然也是对自己有点子信心的。
因为那里，没有教授、没有老师为他们兜底，出现医疗事故就得自己负责。
可惜柳春艳担心的压根不是这个，或者说柳春艳从来都没怀疑过高连升的工作能力。
她轻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想提醒你，那郝丽娟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道理懂的吧？你跟她见面，也许会闹出点什么风波出来。”
这个提醒让高连升很是无语：“我找她就是正常谈工作，光明正大，也不怕有人乱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