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谦的表情越来越沉重,眉头紧锁,似乎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内心充满了无助和失望。
两人沉默了良久,各自将酒壶中的清酒一点点灌进喉咙之中,以此来冲散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难道真是天意弄人吗?
谢璟谦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唇角微微下垂,长长的叹息从他喉咙里发出,他咬紧牙关,泪光在眼眶中打转,仿佛整个人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让他无法摆脱。
“可是付兄不会放弃你的,他性子就是如此,倔强,死认一个事就不会改,如果他也同我一样,该有多好,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怨天尤人,你说对吗?”
半晌,得不到回应的他,转过头去,却发现方墨已经熟睡了过去,还打着呼噜。
“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女子竟然敢轻而易举地昏睡过去?”
想了想,他又忍不住自嘲,这女子本就不寻常,只是吃定了我不会对她做什么,才敢如此大胆。
他缓缓上前,轻轻地将方墨抱上罗汉榻上,有些烦躁地扯过一个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望着她那张扬在外的脸,眼底闪过一片恨意。
可惜,付兄是不会与她分开,除非她自己不要付兄,可是这女子贪欲,也不可能放过英俊潇洒的付兄,那如果付兄主动放弃她呢?可是有什么办法让付兄主动呢?
望着身旁熟睡的脸庞,他陷入了沉思,缓慢地伏下身子朝那红润柔唇靠近,这一刻,仿佛过了许久,他闭上双眼,一咬牙,退到窗前,紧绷着脸庞,怒骂自己龌龊的思想。
自己从不是这种卑鄙无耻之徒,这样算计付兄,他与自己决裂怎么办,可是,为今之计只能让他们分开,自己才有机会。
可是这样做是对的吗?
他望着窗外,月色已经被乌云遮盖,整个街道黯淡无光,宛如自己的感情一般。
付兄,我该如何是好。
他捶打着自己的头部,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脑子里依旧发出嗡嗡的声响,好似有无数的蚊虫在耳边乱飞,啃噬着他的心,令他心绪烦躁,焦灼不安。
他失落地瘫坐在地上,看着一旁榻上熟睡的女子,
如果她从未出现该有多好,自己与他便能继续下去。
可是,这场戏,终究需要有人退出,但那个人不可能是我。
谢璟谦露出一抹邪笑,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来到书案前,坐定后,摊开信纸,写下了一封违背自己守护多年原则的信件,
运笔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刹那间,一封质感有光泽的白纸上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他将信小心翼翼折好,塞入一旁酒楼准备好的信封,再提起毫笔,落了几个深厚有力的大字,
付兄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