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霓裳面对现在的慕容轩时，不会有其他的遐想，只会有发自内心的畏惧。
曾经的霓裳究竟被凰蛊控制得有多不知死活，才敢对慕容轩有哪些不该有的念想。
若非娥妃的遗嘱和凤蛊的影响，恐怕她早已被主人杀了吧？
霓裳脊背发凉，颤颤惊惊道：“请主人息怒，奴婢知错。”
慕容轩松手，直起身，俯瞰着这个在他身边十多年的‘亲人’道：“短短数十日，霓裳便在夜梦仙身边收获颇丰。”
“不仅眼神干净了，就连惯有的品性也改掉了。”
若是换成以往的霓裳，在见到他受伤时，恐怕已经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求承欢了。
“我该不该问问，你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交易？”
如今的霓裳有夜梦仙的毒物和承诺撑腰，所以她打算跟主人坦白一些事情，以免再继续为凤凰蛊的效用背锅。
毕竟霓裳在夜梦仙身边，确实重新获得了活着的意义和目标。
霓裳匍匐在地道：“主人，奴婢这些年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但那都不是奴婢自愿的，都是娥妃娘娘所种之蛊导致。”
“主人应该发现，每次您有想杀掉奴婢念头时，便会觉得身体略感不适吧？”
“特别是在您受伤的时候，都会有想要‘吃掉’奴婢的想法。”
在花涉等人诧异的目光下，慕容轩很自然地点头承认了：“对。”
从慕容轩的语气可以判断，他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霓裳稍微松了口气，继续道：“主人修习天工药典之后，也已经察觉到体内有娥妃娘娘所种之蛊了。”
“您只是不愿检查奴婢这具自贱的身体，所以始终无法确定奴婢与主人之间，究竟是因何蛊，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慕容轩移步到石桌旁，倒了杯凉茶饮下道：“起来吧。”
霓裳不敢起身，继续道：“奴婢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因奴婢受制于娥妃娘娘和夜梦仙小姐，其中详情奴婢是真的不能说。但是奴婢可以以蛊虫发誓，绝不会做出任何威胁到主人生命安全的事情。”
“霓裳永远效忠于主人。”
慕容轩睥睨一笑道：“你的忠心，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里有件事让你去做办，办完以后，你便回她身边复命。”
“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
“是，霓裳领命。”
梨陌将手里的密鉴扔给霓霓，她接住后起身行礼，展开轻功，离开了别院。
慕容轩又饮下凉茶：“让管家准备冷水，我等会去沐浴。”
“是”飞星领命退下。
花涉和梨陌同时开口：“殿下，您身体里怎么会有蛊？”
慕容轩再度饮下一杯凉茶道：“母妃逝前是蛊塔之主，给自己儿子种蛊，很奇怪吗？”
梨陌眼有忧色：“那您现在……”
他能看出现在慕容轩的状态不是很好，特别是从霓裳出现以后。
花涉蹙眉：“既然你知道霓裳体内蛊虫对你的影响，你怎么还让她回夜梦仙身边？你就不怕她......”
慕容轩放下茶杯：“目前一些疑问的突破口都汇聚在了夜梦仙身上，我只需要从她嘴里，逐一知晓答案就好了。”
“你们在这也等一宿了，都回去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