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依旧没有回答青竹的问话,双手捏拳,又冲了过来。
“有意思,必须要让你也知道点厉害。”
青竹右手拿回面前,纵身一跃,不退反进,两手合握成一个巨大的拳头,照着黑衣人的脑袋就劈了下去这要是打实了,那必然少不了头破血流的一幕。
黑衣人显然不会坐以待毙,左臂弯起,手肘为尖直直上顶,肘尖正中青竹下劈的拳头。
青竹见攻击被挡,顺势抽身,拉开身位。
黑衣人硬接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也不轻松,一双脚掌已经深深陷入泥里,齐了脚踝,身形一晃间,也不见膝盖弯曲,便直直闪过一旁。
“刚才是御字门的弓枪,战字门的破风锤,你这观山高徒,貌似也不纯粹了。”
黑衣人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但声音瓮声瓮气,听不出一点儿有辨识度的信息。
“杂字门穿天顶都会,看来阁下更是涉猎颇广呀!”
青竹也是惊讶不已,为何眼前之人会这么多各家的独门秘技,且还用得甚是顺手。
“自毁修为,空留一身蛮力,无趣。改天再跟你好好玩玩儿。”
话音未落,黑衣人直接使出了轻身之术,几个起落之间,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青竹深谙穷寇莫追的道理,站在原地愣神。
“相字门的追云步,这下有意思了,哪儿来的这么一位?竟然学尽了五门的功夫,即便只是些小门户的拳脚招式,也是惊人不已了。他来这儿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与我打斗,试探我功夫?还是说?”
青竹嘀咕了一阵,像是想到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家先祖的坟边,仔细观察起来。东看看西看看,还时不时趴在地上听一听。
一番搜寻依旧没什么结果,青竹难免有些丧气,只能站在那里苦思冥想,找寻答案。
少倾,青竹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在石碑之上摸了摸,又看了看碑上刻写的墓主生死祭辰。
“是这样的吗?莫非这就是刚才那人的目的?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是我遗漏了什么要点?”
越想越复杂,青竹神情也带了一些急躁。
山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一轮新月高悬,星光熠熠。
沉思的青竹突然双手捂在胸口,倒在地上,全身弓成一个大虾,浑身战栗,冷汗直冒,似乎正忍受着极度的疼痛。
不久后,青竹终于找到了喘息的机会,赶忙从腰间取下小葫芦,倒了两三滴竹露在嘴里,地盘膝坐下,开始调息。
远处的昏暗树林里,黑衣人甩了甩手臂,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该死的,没想到这家伙儿下手真黑,不过可惜终归是没了修为,加上反噬缠身,此番他也算是走到头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青竹才悠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纵然迷雾重重,也终会有云开雾散见日出的一天的。”
一声叹息,在山谷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