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衍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很疑惑，他并没有见到鬼方溟出去。
姜南下楼之前他一直在客厅，根本就没有看到鬼方溟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好多问，压下心中的疑惑先一步退出了餐厅。
客厅里。
姜南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犹豫了好一会，还是给外公打了过去。
“外公。”
“南南起床了，睡得好吗？在凤城过得还习惯吗？”
“嗯，外公我挺好的。”
“南南，顾衍跟你说了吧，早晨我给他打了电话。”
“说了。”
“南南，那照片是你吗？”
沉默了两秒她才出声，“是我。”
“南南，你先回来，看看外公给你选的人，好不好？”
姜南没想到外公这么单刀直入还快刀斩乱麻，她想好的借口完全用不上。
听外公的语气并没有听出来他有一点生气，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
只是外公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她没法拒绝了。
有些事她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顿了一秒她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
姜南刚挂了电话，又有电话打了进来，姜南看了一眼，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有些兴奋的声音，又有些愧疚的声音，“老板！”
“说。”
“老板，我事情完成度不够。”
“说具体。”
“老板，我按你的指示给南宫家使绊子了，但有人动的手脚比我大，你知不知道是谁懂得手啊。”
“不知道。南宫家答应给我的一亿还没到账，你处理一下，图片视频都是现成的，可以直接拿来用。其他的也抓紧办别松懈。”
“知道了老板。”我敢吗？我要是敢松懈，会被你这女魔头压榨成这样！电话那头的人在心里抱怨。
“行吧，你好好干，年底给你涨工资。”
“好嘞，您瞧好吧，保证所有事情给您办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老板，涨多少啊工……”
“挂了。”
姜南说完立马挂断电话，那头的季不晚额角突突，就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吗？
无情的女人！
姜南放下电话，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眉心揉了揉，头还有些晕。
揉完眉心，她伸了个懒腰，仰头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心中有些烦闷。
昨晚的自己肯定很狼狈吧，那么狼狈的模样被鬼方溟瞧了个彻底，他心里会不会……
嫌弃自己呢？
自己的那个模样自己都不愿意面对，总是把它藏起来。
这些年自己从未在别人面前是失态过，怎么偏偏在他面前溃不成军，毫无保留了呢？
他真的不会嫌弃吗？
这样的一个我，有着那么一个巨大阴暗面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疯歇斯底里的我，他真的不嫌弃吗？
虽然今天早上并未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但是以后呢？
若是下次我再……
姜南闭上了眼睛，闭得紧紧的，牙齿也咬得紧紧的。
她不敢想象下去，一想就痛，好痛。
她想把那些黑暗关起来，把那扇门定死，再也不要打开，再也不要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