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之地的救赎

第二百二十六章 神与神

没有人知道,沃利贝尔的神识幻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冰霜要塞附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也不知道这位半神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杀死这里所有的人类。

他们唯一清楚的就是,己方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能做的就只有等待死亡,毕竟,与神灵抗衡这种事,是谁都没有想过的。

尽管不久前才封印了虚空,但大家也还是觉得监视者比起真正的神灵是有差距的,更何况同胞已经死去大半,没有谁的状态是完好的,乔森也一样,伤势虽然痊愈,力量却还未恢复。

泰达米尔和奥拉夫两人在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引以为傲的狂怒血脉在沃利贝尔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眼前的这位神灵即是狂怒的化身,是风暴与雷霆的主宰。

虚幻的利爪凝聚出雷电,在高空中抬起,又因为神性威压而给人一种无比真实的感觉,当庞大的身影挥舞出这道雷霆利爪,扑面而来的窒息感令乔森和瑞兹都无法喘气。

“弗雷尔卓德的土地被如此摧残,这都是你们人类的错,你们,都和那个冰霜女巫一样该死!”沃利贝尔的声音再次传来,震得众人耳朵生疼。

身躯仿佛遭受挤压,体内的各个器官猛地刺痛,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二人吃力地抬手,以臻冰之墙和奥术卷轴做抵挡。

滋……轰!

雷霆穿插气流爆炸的声音响起,乔森的臻冰之墙断成两半,瑞兹的卷轴又增添几条裂痕。

有那么一瞬间,乔森以为自己和瑞兹竟然勉强防住了沃利贝尔的攻击,可当他从震惊从恢复过来,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一眼望去,臻冰之墙和卷轴都没有与利爪相触碰,就已经破碎,失去了防御力,如果真的撞上,他们二人只会化为灰烬。

真正挡住这道攻击的,是夹杂在双方中间的,一柄宽大的锻造之锤。

接着,一只健硕但虚幻的暗红色手臂出现,握住锻造之锤,再然后,肩膀、躯干、头部、羊角、下半身接连浮现,拼成一具完整的身体。

将目光从那两个人类转移到和自己同样高大的身影上,沃利贝尔的神识幻体沉默片刻,最后发出一声怒吼:

“奥恩!”

一点神火先到,随后锤出如羊……乔森松了口气,庆幸这位经常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半神来救场了。

同为半神,奥恩是沃利贝尔的哥哥,但很显然,后者非常不尊重前者,连一句“兄长”都叫不出口,反而直呼其名,语气更是暴戾,有种想要杀死对方的恨意。

拥有背景故事记忆的乔森知道,这是因为在数千年前的寒冰三姐妹时代,人类部族势力崛起,引起沃利贝尔的不满,人类的文明让弗雷尔卓德失去古态和原始野性,于是沃利贝尔想要摧毁他们,就找奥恩为自己和自己的追随者熊人族锻造完美的战甲和武器,但却被奥恩拒绝。

奥恩喜好和平的理念与沃利贝尔要做的事完全相反,这引起了一场冲突,兄弟之间爆发战斗,在这之后,沃利贝尔扔掉奥恩曾经为祂打造的符文战甲,只用尖牙、利爪、雷霆做武器,依然战胜了冰霜女巫丽桑卓,并令其双目失明。

面对弟弟的愤怒目光,奥恩只是平静地回应:

“我们即为神灵,就不该干预人类世界,更不该伤害渺小的人类。”

话语中的“人类世界”指的不是弗雷尔卓德这片土地,而是人类生存的圈子。

风暴肆虐,雷霆咆哮,沃利贝尔在兄长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又拍出利爪,与对方的锻造之锤碰撞在一起,如利刃般的狂风则和奥恩喷吐出的炎息相互抵消。

脾气暴躁的沃利贝尔根本不会停下来和奥恩理论,一边出手进攻,一边喊话才是祂的风格:

“他们不配在这片冻土上生存,弗雷尔卓德是属于古神的!从那个想盗取我力量的冰霜女巫开始,人类部族的文明就该被撕碎,数千年来都理应如此!”

“数千年……这让我想起了那时候的炉家人,他们虚心求教,想要学习我的锻造技艺。”奥恩的神识幻体与沃利贝尔的幻体对视,“不管渺小还是宏大,每个生命都有存在的意义。”

不同于自己的弟弟,奥恩没有提起当初炉家人死在祂和沃利贝尔之间的战斗中这件事,也没有迁怒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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