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主对于林长笙的问题，细致地进行了解释。
当初天水姜家的事情，虽然进行了封锁，但作为武周上层，他们非常清楚，当初天水姜家的情况，其实问题很严重。
虽然天水姜家在武周朝并不算是大家族，和五姓七望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但毕竟是一方大族。
就这么毫无道理地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纵然是其他的大族，也不由地心头发寒。
能够让一个大家族一夜之间彻底消失，那对于其他大家族来说，是不是也就只是一夜的事情？
这可不能接受，必须要好好地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明白范阳卢氏掺和进来了，可我搞不明白，他范阳卢氏究竟为什么要对我出手？”
对自己出手有什么好处吗？
不如说，根本就是坏事连连。
燕王府若是单纯地对范阳卢氏进行报复，那么一个范阳卢氏，根本撑不住，就算五姓七望互相联姻，在对燕王府出手这件事上，他们也不会选择站范阳卢氏。
“世子殿下这个问题，得去询问范阳卢氏，老朽只是个普通修道人而已。”
老山主没有接着解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朝着林长笙说道。
面对这样的说法，林长笙也皱起眉头来。
他终究是小觑了这位老山主，原本是打算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情报。
没想到反过来，竟然被这位老山主给算计了。
虽然他并不觉得范阳卢氏会对自己出手，但得知了这个情报。
林长笙不论是真是假，都会带着这份疑惑去寻找范阳卢氏。
一旦发现范阳卢氏真的藏了散魂蛊，那么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既如此，我知道了，多谢老山主的告知。”
林长笙饮下手里的酒，一股热辣的感觉从咽喉里流淌出来。
整个身体，在瞬间温热了起来，身体里原本躁动的散魂蛊，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老山主都将这件事告知了他，就算是有祸水东引的嫌疑，对于现在的林长笙来说，他也没什么办法。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林长笙清楚得很。
“不过世子殿下需要小心一些，你身体里的散魂蛊虽然还可以压制，但应该是压制不了多久的，最多一两年的时间，这散魂蛊就该爆发了。”
老山主对于林长笙的情况差不多有些了解了。
不过他所料的，终究只是林长笙表现出来的部分。
真正的地方，林长笙并没有让他看见，所以严格来说，老山主对于林长笙的情况并不清楚。
“自当谨记。”
林长笙点了点头，瞧着小丫鬟吃得满嘴是油，顿时从怀里抽出手帕递了过去。
泠儿也不避讳，先是看了看左手抓着的油饼，又是看了看右手抓着的鸡腿，犹豫了一下，最终主动伸出嘴来，让林长笙帮她擦干净。
“真不知道你是世子还是我是世子。”
林长笙翻了个白眼，帮小丫鬟清理干净，这才回过头来，和老山主搭话。
“你对自家的小丫鬟倒是不错。”
老山主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流，表情有些古怪，猜测着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
不过小丫鬟的年纪太小，世子倒也不至于这般丧心病狂。
“我还得靠她的保护，岂能不对她好？”
林长笙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
不过就在这时，这位老山主却凑上前来，朝着小丫鬟问道。
“小姑娘吃过你家世子殿下做的菜了没？”
老山主生硬地转变了话题，这明显是不打算让林长笙再继续问下去了。
林长笙也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位老山主是不打算让自己在这里和他谈论这个话题。
所以他也干脆地点了点头，打算帮泠儿打了圆场。
他这几天可没有做过饭菜，完全就是待在车辇里，依靠商烟柳和老姜送饭。
然而就在此时，这位小侍女，忽然看了看老山主，思索了片刻，最终竟然是出乎意料地选择了点头。
点头？
林长笙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姑娘，他可不记得自己有给她烧过什么。
“那味道如何，和你手里的鸡腿相比，哪个更好？”
老山主似乎也有些不依不饶地朝着泠儿问道。
而面对老山主的问题，小丫鬟先是偏了偏脑袋，随后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左手的油饼。
这意思很明显，是选择了自家的公子爷。
“我家的小丫鬟不会撒谎，还真是抱歉。”
林长笙也不谦虚，上来就是一通吹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