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站在营帐的外头，神色有些憔悴，他这些日子已来一直在帮人治伤，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但他倒不觉得很累，反而还找回了一点前世当外科医生时的感觉。
他看见小莲从远处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帮她提着水桶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还断了一只手，不过看他的样子也是任劳任怨，小莲想抢那水桶都抢不过。
这人李凡认得，叫张山，对小莲这个“圣女大人”忠心耿耿，那日在天牢外就为了小莲挺身而出过，没想到还真活了下来，又在这里遇上了他们。
“圣女……”
“嘘！”
“额，莲姑娘，水桶我放这，就不打扰您了，有什么事情，请一定要叫小的来。”张山对小莲点头哈腰，抱着断手退走了。
“啧啧，这家伙人其实还不错的样子，好好的年轻人跑去当邪教徒，可惜了……”李凡砸了砸嘴。
一旁的少女也翻了个白眼，“是啊，就是太蠢了点，不过这年头能被邪教忽悠的，可不都是蠢货嘛。”
李凡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心想你这伪邪教圣女忽悠人的功夫可不比真邪教差多少。
不过这小妮子翻白眼的动作跟谁学的？咋那么欠呢……
看着那断手张山离去的背影，李凡眼睛一转，忽然有了个想法。
“小莲，红偶教里，有很多像他这样的家伙吗？”
少女歪了歪头，“你是指蠢？”
李凡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心不坏，比较单纯，容易受人利用的人。”
“噢，是有不少，我见过的很多教众都是被骗或者被逼着加入教派的，说实话，都是些可怜人呢，那个杨二九的杨楼，里面就有不少姐姐被迫成了教徒，实际上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只是负责打听情报罢了。”
说到这个，少女好像打开了话匣，滔滔不绝的和李凡说起她藏在红偶教杨楼秘密据点时的见闻。
李凡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杨二九都被整死了送入了天牢，他的杨楼现在还在开张？”
“杨二九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被左臂圣使弄死的，杨楼的据点没有暴露，之前只是换了个东家，应该还是红偶教的人，不过那地方距离天牢没多远，也不知道那天有没有被妖族毁掉。”
李凡点了点头，又压低了声音在小莲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
小莲被他吹出来的气弄得耳珠子痒痒，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你想躲进那种地方……嗯，也不是不行，但可能会有些风险。”
少女的大眼珠子开始乱转，像是在认真考虑着什么。
“你说那些人都是可怜人，能拉他们一把自然最好……”李凡抬起头来，轻飘飘的说道，“大隐隐于市嘛，这也是你说的，再说能顺手收拾红偶教一把，也算是为那些被害死的人出口气了。”
“这已经不是隐于市了。”小莲莞尔一笑。
“那就隐于楼？”
少女想了下，眯起眼睛，笑容逐渐变得有些邪恶起来，“好，我这就想办法准备一下，不过我听说红偶教的教主就快要回皇都了，那家伙应该不好忽悠，你准备怎么……”
“呵，这你放心，你想办法把那邪教的一些秘法书给我弄来，我会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红偶世尊。”
少年说着，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有点邪恶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