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疑问，自己……啥时候有这么好呢？
住持师父后面也来到了陈玄奘的卧房，这出乎了陈玄奘意料之外。
陈玄奘起身行礼。
但住持师父微微摆手，示意陈玄奘不必拘谨。
“为师今夜前来，只是作为一个师父，来与弟子交谈，而并不是作为金禅寺方丈。”
陈玄奘闻言，念了一句佛语，请住持师父坐于上座。
二人坐于一张紫杉木案之旁。
沉默了片刻，
住持师父开口询问道——
“玄奘，你，是怎么看玄慧今日所为的？”
陈玄奘闻言，轻轻一笑。
他回应道：“师父，玄慧师弟在今日的佛法论经里，所作偈子已堪称佛门经典，其佛法造诣之深已经算是亘古少有。”
“……而且，师弟他在江南游历数载，所作所为，皆是无愧于‘白衣僧’之侠名。”
“……玄慧师弟如今已是能独当一面之人了，想来，即便是未来金禅寺由他来主持大局，也定是无虞的。”
住持师父闻声也是慈祥一笑。
他直言道——
“为师在问你如何看待玄慧一心执迷在首席弟子之位上，而你，却是在细数玄慧的优点。”
“师父问得是玄奘怎么看，而玄奘，就是这样看的。”陈玄奘实诚回答。
住持师父笑容不改，手中紫檀佛珠默默转动。
“若是玄慧争强好胜、自负自大的心性不改，只怕永远都难以真正成佛。”
“……为师也是看出来了，你答应玄慧的比试，其实是有意要让出这首席弟子的位置。”
“……为师猜测，你心中早已有打算，明日会故意输掉剩下的两局比试吧。”
陈玄奘沉默不言。
他的内心，萌化小人挠头——我啥时候这么想过了？
住持师父见陈玄奘一直不言，只当是默认了。
他便自顾自地解释道——
“因为玄奘你不想让玄慧离开金禅寺，而且玄奘你知道，如果自己口头说要将首席弟子之位让与玄慧，玄慧反而觉得不痛快，不会接受。”
“……玄奘，你的佛心，已非我等能够比拟的了。”
陈玄奘见到住持师父竟然是连理由都给自己想好了，自己似乎也不好在这时候说别的了。
他双手合十，低语道——
“如今的玄慧师弟，的确比我更有资格成为金禅寺的首席弟子。”
住持师父苦笑一声，心想果然如此。
“罢了，玄奘，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玄慧的比试，那为师更希望，你能全力去比。”
“……为师希望，你与玄慧，都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住持师父说着，语重心长。
陈玄奘合十双手动作未变，思虑片刻，低首坚定道——
“弟子谨记。”
……
（1）咳咳，这两首偈子都是自己胡诌的，想着尽力去表现人物个性，但可能不符合场景，也都不是很好，不过就这样吧，大家脑补一下就好。本来最开始是打算不写出来偈子内容的，但那样读起来感觉怪怪的，所以还是补了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