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警备总是好的。”
对于危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特别是在现在情报严重缺失的情况下。
对着那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阮清原目光倏尔犀利:“你还记得通往出口的路线吗?”
花球球眼睛盯着他木讷点头。
阮清原长臂一捞将她抱在怀里,全身肌肉线条紧绷,犹如蓄势待发将猎物一击毙命的猎豹。
“指路吧,我们先试试。”
“好!”
森林中相依为命的两人疾速前进,有了花球球的指示,少了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为阮清原节省很多体力。
花球球的下巴搁在男人的肩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后方。
忽然——
“她出现了!!!”
花球球的精神高度集中全身是汗。
“把她甩开!不要和她接触!”
白裙少女已经张开翅膀疾速飞行,两方之间的距离被一点点拉近。
阮清原从头到尾没有向后看去,他只是抱紧怀中少女,无声信赖的加快前进速度。
脸颊上红色的斑纹似要化作岩浆流动起来,他的眼睛犹如鹰隼专注,猛的提速将身后的白裙少女渐渐甩开。
风声呼啸,刮的花球球眼睛酸涩,可是她直直望着后方不敢眨眼。
两排的树木飞一般倒退,绿影重重从她眼帘晃过,花球球手臂环紧阮清原的脖颈,激烈的追逐战慢慢有了结果。
见白裙少女被甩开,花球球松口气的同时也痛的吸口气。
“怎么了?”
行至安全处阮清原将她放下,按住她的双肩急促发问。
花球球的笑容灿烂又开心:“没事!甩开她我们就又赢了一小步!”
可是阮清原却没有丝毫的开心,登时拧眉捏住她的手臂。
“这是怎么回事?”
花球球寻声望去,她的手臂正有一块擦伤,已经淤青的骇人。
她一呆,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唇瓣颤抖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淤青的位置和上个轮回中驼鹿擦到的地方完全重合。
阮清原自责:“是不是我刚刚赶路太急,不小心让你被树皮蹭到了?”
花球球浑身冰凉,乌黑湿润的眼睛带些绝望的看向阮清原:“那……那你有没有受伤……”
阮清原苦笑:“没被后面的人伤到,但我也被树枝刮到了。”
他将手臂伸给花球球看,一模一样的位置,细长的伤口正在往外不断飘出极淡的薄薄血雾。
花球球踉跄一步,彻底没了希望。
哪怕她再怎么努力改变,这些伤口还是会以其他方式回到他们的手臂。
哪怕她躲开驼鹿的攻击,躲开白裙少女的攻击,还有树枝,还有各种“意外”。
失败了。
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她打不破这个“注定。”
完完全全的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