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还剩什么吧，有啥吃啥呗！”
“滴滴！”
牧野骑着小电驴到顾浅前面一个神龙摆尾。
“上车。”
“干什么？”
牧野用下巴指了指警车过去的方向：“看热闹去。”
顾浅两眼放光，跳上车。
摄像师有了经验，坐上早就准备好的小电驴，跟在后面拍。
黄绿红眼睛半眯，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问：“牧少一直这样吗？”
苏木雨：“差不多，他就是冲顾姐来的。你不会以为他一个大财阀会无聊到来跟我们种田玩吧？”
黄绿红想了想，笑笑不说话。
牧野有任性的资本。
完全不用在乎镜头前的声音和目光。
——
警车停在山脚下一户人家的坪里。
来了一些老乡围观。
牧野下车。
“让一让，怎么回事？”
他挤到最前面问：“大中午的，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报警呢？”
为首的妇女情绪激昂，一副不把事情解决不罢休的样子。
她打量牧野几眼，问他：“你谁呀？”
牧野站直了身体，比她高出一个半头。
“村长。”
警察瞟他一眼：“大嘴村村长不是老赵吗？”
牧野：“他们出去学习了，我代理。”
妇女迟疑一下：“村长是吧？你说说，哪有人结婚证都扯了还跑去医院偷偷把孩子打了？这不是要我们老李家绝后吗？”
牧野蹙眉：“你报的警？是你的孩子被打掉了？”
妇女一愣：“我孙子，他们把我孙子打掉了！我老李家的香火要是灭了，我可咋去地下交代啊？”
牧野想了几秒。
“站在法律的角度来说，你无权干涉他人的生育。”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什么香火啊绝后啊，我想一个正常的姑娘嫁到你们家不是为了怀个孩子然后把他打掉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不得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是吗？”
妇女愣了一下，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
“她说话不算话！当初说好的彩礼跟三金，见我侄女怀孕了就全赖掉，一样没给！”
“说好的领证后房子加名字也不给加，还非要住一起欺负我姐！”
“你也算是媳妇熬成婆！一个孕妇，大夏天的让她给你做饭，你也不怕挨天雷劈！”
……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声讨中，事情真相浮出水面。
这妇女是男方婆婆，见儿媳妇婚前怀孕，就赖掉了原定的彩礼三金等物件，只催着他们把证领了，打算草草摆顿酒了事。
男人被母亲说动，连哄带骗哄着女方取消了婚纱照、辞了工作在家养胎。
所谓养胎，就是家务全包顺带伺候公婆。
女方悄悄跟男人抱怨，男人不但不理解照顾，反而整天他妈不容易他妈老了需要孝顺挂在嘴边。
这下女方不干了！
直接把自己行李打包寄回家，一个人跑去医院把孩子打了，然后发了个消息通知男方去民政局离婚。
前几天是离婚的日子。
男方没出现。
女方把出院清单拍照发给他，非要和他结束婚姻。
婆婆一家才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火急火燎赶过来声讨她！
还报警，要求警察把儿媳妇抓起来坐牢。
一车警察哭笑不得。
头一次见恶人报警要求抓受害者的。
“看看，都在说你的不对，你应该给人道歉。”牧野说。
“我道哪门子的歉！是她打掉我家孙子，她要赔钱！”
妇女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