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在娘家只是一个庶女，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不会是母亲的嫁妆吧···
顾仙儿得意的看了一圈众人的脸色，有羡慕有欣赏，更加挺直了腰板，眼神在众人之间游走，到了顾念这里四目相对有些心虚的赶紧转移了方向。
顾念眼神微眯暗自鄙夷，确定是母亲的嫁妆无疑了，她此时在打什么小算盘谁还看不出来似的。
看来得去母亲的库房里检查检查，不能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还以为母亲好欺负呢。
顾灵送上了一幅绣品，中规中矩挑不出错处，也没有太出挑。
顾念来的时候本就仓促连妆容都没有整理，更别提准备礼物了，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席只顾着兴奋也没想起来这事。
怔愣的片刻却收到世家夫人和小姐鄙夷的眼神。
透露出的意思是，一个商贾娘亲的女儿能有什么好东西，人和东西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罢了，看到这么多名贵的礼物肯定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她不管众人的小心思，以最快的速度思考着自己有什么不太值钱，面子上还能过得去的东西。
意识在空间内查找一番，还真的被她找到了，侄子六岁了，特别喜欢玩玻璃弹球，为了哄侄子开心就买了一大盒放在研究室，还没来得及给他呢就来了这里，没想到此时还能派上用场。
她从袖袋里实则从空间内拿出一颗弹球，连个锦盒都没有直接递了上去。
小小的弹球在掌心晶莹透亮，里面还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花纹，本来表情上还带着鄙夷的众人看到玻璃弹球后，眼神骤然睁大满含不可思议。
静谧片刻后，又一片哗然，都交头接耳猜测这是个什么宝贝。
“这是什么宝贝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是啊，看着很贵重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昭华郡主都被这个特别的礼物吸引走下台阶，来到顾念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亲手接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眼神里还散发着灼灼的光。
“好美啊！顾大小姐，这是什么宝贝啊，本郡主从来没见过。”
“这个名字叫做天鹅泪，这是我舅舅从一个西域人那里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么一颗，赠与郡主这样光华霁月之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把语气重点落在“大价钱”上，还给弹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难得的礼物加上一番恭维让郡主听得更加欣喜，此时已经忘记丫鬟手里拿着的硕大东珠，捧着弹球很是宝贝的赶紧吩咐丫鬟去准备锦盒。
“珍珠，赶快去准备锦盒，不，准备上好的金丝楠木礼盒。”
此时，隐秘处的清雨看着郡主手中捧着的珠子，惊愕的啧啧赞叹，因为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有一束阳光打在珠子上，发着折射的光。
“天鹅泪？真的很美，属下也是第一次见，主子，您一向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天鹅泪吧？”
盯着珠子的尹宁心中也是一阵异样，听到清雨的话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只是带着面具不容易被发觉，那冰冷的眼神里散发的肃然之气让清雨心中一惊，不再说话。
旁边的清风暗中拧了一下清雨，这货又在找死。
尹宁冷冷的吩咐一声，赶紧把这个碍眼的赶走。
“清雨，是时候过去了。”
“是，属下这就去。”
清雨说完立刻消失在原地，下一刻走进昭华郡主所在的及笄宴上。
“郡主安，属下是宁王殿下的随从清雨，殿下身子不适不能前来，命属下给郡主送上及笄礼，请公主笑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