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看了她一眼不过并未说什么，只是又问“那我们晚上蒸米饭吗？”
“不蒸，你个小馋鬼，那点米我们要留着秋收和过年，现在吃完了，过年不吃了？”
“知道了。”陈小嘴里并不小声的嘀咕“大姐这快要成亲了就是不一样，处处想着牛二……”
“你这醋吃的，人家买的包子你吃的那么香，这会儿……”
“我又没说什么。”
“知道你没说什么。”她摸摸陈小的脑袋“我去掏茅房和收拾鸡圈，你一会进厨房烧点热水我洗个澡。”
“知道了。”
掏茅房前她先回了趟屋，换了一身之前去山上拖木头穿的脏衣服，又把手帕往鼻子上一遮，都收拾妥当之后这才去了后院，要说家里的活她最不爱干的无疑是掏茅房和打扫鸡圈了……凡跟屎沾边的她都不想干。
这里的茅房都是一个土坑，坑上放两块木板，每次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导致她总有种木板会断裂的错觉。
鸡圈每隔几天就得打扫一次，草木灰撒在鸡圈也能预防味道。
一切收拾妥当，她这才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热水已经在锅里了，她前脚刚进了，后脚陈小提着水拿着盆进来。
擦洗完，倒了水，趁着晒头发的功夫她问“脏衣服呢？我去洗了。”
“这会儿？”陈小抬眼“太阳都快下山了。”
“鸡草上午打的还有，这会儿也没其它事，你一会把饭做了，我洗完就回来了，看这天明天应该没有雨，衣服晾晒在院子里也没事。”
“行，那你等着。”陈小进屋换好衣服出来又去陈平屋子把脏衣服抱了出来。
“陈平的鞋子不能穿了，脚指头破了个洞。”
“那你给拆了重新做一双，上次王奶奶家买的布还剩些，应该能做一双。”
“知道了。”陈小再次嘀咕“你上次就说要给他做又一直没做。”
“是是是……我的错，做鞋这些活还得靠我们心灵手巧又漂亮的小小……”
“大姐。”陈小盯着她，脸红红的“你怎么跟个……不正经。”
陈娇娇笑了，抱起盆往外走，“是是是，我不正经，那我走了，辛苦你了……”
脏衣服多但又没多脏，都是一些灰尘和汗渍，用草木灰泡着洗起来也快。
她这边快收拾完了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过头就见牛二挑着水桶过来。
“休息了？”
牛二“嗯”了一声，也没急着走，在旁边蹲了下来。
他连着忙活了几天全身都脏兮兮的，手上还流着血。
“深吗？”她瞥了一眼问。
“不深，刺扎的。”
听他说话很疲惫的样子，陈娇娇催促道“你干脆去我家吃吧，吃完回去睡。”
“家里有馒头我随便吃两口就行。”
“行吧。”她也没勉强，只是说“家里在炒鸡蛋也给你炒了一份，你赶紧回吧，陈平估计已经端到你家门口了。”
牛二犹豫着。
她指了指天上笑着说“你回吧，这太阳刚落山，离天黑还早呢，你早点吃完去休息。”
牛二起身，他也确实累了，“那你也早点回去。”
“知道了。”她忙应了一声。
